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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燕歌打量著他,含笑道:“黃師兄好早啊。”黃宗石理了理衣袖掩飾尷尬,給她回禮不迭:“姬師妹更早。”
姬燕歌道:“瑤光可在裡面?”
黃宗石道:“他在。哦,那隻討人厭的肥貓也在裡面。”
姬燕歌見瑤光養的一隻貓便把他擾得煩不勝煩,不由好笑,只含笑抿了抿嘴,徑自轉身進去了。
瑤光手中執著一根青芒,悠然逗弄貓兒,道:“去見過師父了?”
姬燕歌應了一聲,果見那隻黑貓懶懶趴在桌案上,和主人一樣放肆地伸著四隻雪白肉爪,輕輕“喵”了一聲翻過身來,把案上的香爐弄翻在地。瑤光倒也不惱,只用指尖輕輕撓著它柔軟的肚皮,那黑貓登時蜷進他的懷裡,再不鬧騰了。
慕容原本侍坐在側,見姬燕歌進來,忙起身坐到右座,相讓出左首的座位。
姬燕歌在瑤光身邊坐了,一邊笑道:“剛才黃師兄為什麼說你暴殄天物、慘絕人寰、豈有此理?”說著伸手一攤:“交出來。”
只見瑤光掌中現出五六顆拇指大小的南海珍珠,渾圓飽滿、光華奪目。
姬燕歌看了看,道:“誰給你的?”
瑤光道:“關中劍派的譚老先生每年派人來送禮。先是美人四名、前年是黃金十二箱,去年又是寶刀與名劍六柄。到了今年,他的弟子前來說,譚老先生每年見到退禮,臉色便白了幾分、身體便差了幾分。我為他老人家百年高壽著想,今年的南海珍珠,勉強留下罷了。”
姬燕歌心想,那譚老先生可是蠻不講理的祖宗,不知吃了瑤光什麼手段,竟然經年如斯害怕,不由暗自好笑。
瑤光拈起一顆珍珠投進玉爐之中,只消片刻,就見從爐口一陣白煙嫋然升起,龍延香的香氣緩緩鋪開。
姬燕歌知道瑤光積寶甚多,卻對這些天珍地稀、曠世□□的去留滿不在意,不怪乎黃宗石一見之下大呼小叫了,便笑道:“譚老先生武功甚高,未必有求於你,為什麼給你送禮?”
瑤光衝她似是無辜地一聳肩:“譚老先生酷愛送禮,我有何法?”說著,伸手執起案上的杯盞,將杯中碧色的酒緩緩飲盡。
姬燕歌睜大了眼睛,道:“你又是哪兒來的酒?”
瑤光低頭逗著霸佔主人懷抱的黑貓輕撫皮毛,語笑張揚:“餘老頭給我的。”
姬燕歌道:“餘長老最是刻板嚴苛,怎會給你酒?”
“我近日無事,將他想要的丹真心法逐字默寫出來,他就從山下帶回一罈太禧白。酒是好酒,可惜餘老頭平日羅嗦,我不喜歡,心法只能給他一半”,瑤光無視姬燕歌訝然的目光,唇邊浮起微笑:“越禁忌的事情,往往越是有趣。”
姬燕歌對他的心性習以為常,誰若要與瑤光講理,那才是無稽之談,等他連飲數杯,方要伸手勸止。
還未碰到瑤光的手腕,姬燕歌眼中忽有異色閃過,看了看瑤光,又朝慕容睇去一眼。
慕容知道她欲避人視聽,當即起身告退。
姬燕歌見幾十步內無人,這才望著瑤光,秀眉微皺道:“你受傷了?”
瑤光在她面前毫不設防,受傷與否,自然一探便知,見她面露憂色,只一笑帶過,風輕雲淡道:“我去了一趟雲夢大澤。”
多年前,青師與白帝因事生嫌,下山離開了崑崙,春水劍也被他帶往雲夢大澤。崑崙弟子們雖把四劍齊歸崑崙當作平生的鴻願,卻知道從青師離開崑崙的那刻起,要想拿回春水劍,卻比登天更難。
姬燕歌心道他隻身前往雲夢大澤,同時面對青師與其弟子,以一對二,難免不敵,此刻見他受傷,雖然焦急心疼,臉上卻輕輕一笑,道:“難料啊難料,終於有人能教訓得你。”
“咱們的好師伯可不願見我。他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