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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佛號道:“敝府俗事,怎敢攪擾大師清修。”
慧遠道:“大人不必多禮,是這位小施主佈施了香火,老衲走一趟也應當。”周伯升掃了采薇一眼,心下暗疑,采薇費了這麼大周章請來慧遠大師,絕不是看風水這樣簡單,恭迎著慧遠大師進了正堂。
內府裡的訊息傳得快,慧遠大師又是得道高僧,平常日子誰見的著,周夫人和張碧槐母女,忙著就來了,可一進正堂,周夫人心裡就不禁咯噔一下,雖說見著了慧遠大師,可這架勢明明就是一副三堂會審的樣兒。
可來都來了,橫是不能再回去,只得進來坐在一邊,采薇低聲吩咐三月,讓她去請她姐和周子明出來。
待到人都到齊了,采薇才道:“今兒請了周家上下過來,是有一件冤枉案子需得平一平。”
張碧槐臉色一變道:“你還要怎樣,你姐的病不都好了嗎?”采薇道:“我姐的病是好了,可剋夫克子的命數還沒改呢,寶財,把那個假和尚帶上來。”
假和尚一進來,張碧槐母女的臉變的一點兒血色都沒了,周夫人咦了一聲道:“你,你是那個說明薇剋夫克子的和尚……”
假和尚掃了眼那邊張碧槐母女,腦袋耷拉下來,連句話都說不出了,周夫人也不禁暗驚,原先說是大兒媳婦兒心眼小,又年輕,做下先頭的事來,不見得真想治死弟媳婦兒,如今看來,這一步一步,竟是籌劃的天衣無縫,這份心機,不得不令人齒冷心寒。
張碧槐畢竟年輕,這一見事情敗露,嚇得不行,死死抓住她娘,身子一個勁兒的哆嗦,張碧槐她娘畢竟見過風浪,穩了穩心神,開口強辯道:“這和尚跟我們母女什麼干係,二姑娘你想一盆髒水潑到我們娘倆身上,可不能,大哥大嫂,你們可不要聽外人的話就信了實,這和尚是底下婆子請來的,我們娘倆二個怎知底細。”
☆、58時候既到善惡終會有報
采薇不禁冷笑一聲;倒是撇的一乾二淨,周夫人道:“既然有造化請的慧遠大師下山,就勞動大師給我這兩個兒媳瞧瞧八字吧!”
讓底下的婆子把張碧槐和明薇的八字呈上來,慧遠大師接過算了算,開口道:“這位四月初八生的女施主;倒是個旺夫的命數;命中該得兩子;這位十月初一的女施主嗎……”慧遠大師略沉吟片刻;周夫人忙問:“這個如何?”
慧遠大師嘆口氣道:“此生辰八字卻不大妥當;犯了天煞;卻是個孤星的命數……“張碧槐母女臉色一白,周伯升忙問:“何為孤星?可要緊?”
慧遠大師唸經似的唱了幾句:“劫孤二煞怕同辰,隔角雙來便見坉;醜合見寅辰見巳,戌人逢亥未逢申,初年必主家豪富,中主賣田刑及身,喪子喪妻還克父,日時雙湊不由人。
慧遠這頓似是而非的話念叨出來,采薇雖不懂這些玄學命理,也大約聽出來,是個極不好的命,雖為了洗清她姐的冤屈,倒不曾想有如此的意外收穫。
周伯升倒抽了一口涼氣,目光不禁落在大兒媳婦兒身上,細想起來,可不靈驗的不行,這個侄女剛落生的那年,張家狠狠發了一筆橫財,可惜沒多久妹夫就死了,死的更是蹊蹺,好好的在官道上走著,忽然驚了馬,馬車翻到溝裡,馬卻沒事,趕車的把式也不過摔斷了腿,只他妹夫滾落下去,磕在一塊大青石上當場斃命,那一天正是十月初一,侄女的兩歲生辰。
後嫁進周家,從她一嫁進來子聰的身子就不怎麼好,隔三差五病著,尋了不知多少大夫,都說無事,不過身子虛,孩子懷了三個,一個都沒留住,周伯升越想越心驚,看了妻子一眼。
周夫人比丈夫更疑心,怪不得這家宅不寧,卻原來出了個掃把星,張碧槐被公婆的目光看得渾身發寒,往她娘身後縮了縮。
張碧槐娘氣的滿臉通紅尖著嗓子道:“你這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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