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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窮富,趕著都送了禮過來,蘇善長也不推辭,笑著接了,等孩子十二晌的時候,在院子裡擺了流水席,請了全村老少來吃席,吃完了席,每人還讓捎回去一個肘子,按人頭給,一個都不少,倒讓那些打著來吃席佔便宜的人,都不不好意思了。
李氏在這邊幫著忙活完了,回去西院,一進屋臉上的笑就落了下來,坐在炕沿上半天不吱聲,大虎讓她倒茶水都不理。
大虎最厭煩看她這樣兒,手裡的茶碗啪一聲墩在炕桌上道:“我姐得了兒子,多高興的事兒,你倒好,打一開頭就耷拉著一張臉,給誰看,我問你,你是見不得我姐生兒子呢,還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李氏如今膽子也大多了,頂著道:“我哪是見不得姐生兒子呢,生個兒子也沒必要擺這麼大排場不是,村裡這些人平常能吃飽就不錯了,姐夫用得著擺這麼體面的席面嗎,臨走還每人給個豬後腿,那都是銀子買的,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大虎直吸氣:“姐夫今年都多大年紀了,才得了這麼個兒子,大操大辦一下怎麼了,倒跟花了你的銀子一樣。”
李氏小聲嘟囔:“他花的銀子,還不是咱買賣上的錢,這買賣可是兩家的,他這麼花,還把鋪子裡的夥計都叫回來幫忙,這工錢算誰的……”
大虎隨手抄起手邊的算盤,直接扔了過去,李氏一偏頭,算盤打在牆上摔下來,啪啦啦滾了一地算盤珠子,大虎蹭站起來道:“我算看出來了,你是不想過你的好日子了,成天就計較這些有的沒得,那不是別人,是我姐,不是我姐嫁了,換來糧食,我早餓死了,我餓死了,也就沒你這個小肚雞腸的婆娘了,我不生氣,我不值當跟你這個糊塗婆娘生氣,我今兒還跟你說,這買賣沒你什麼事兒,我就是全給了我姐,讓你沿街要飯去,也沒你說話的份兒。”說著,扭身氣沖沖走了,李氏愣了半晌兒,回過神來追出去,大虎的馬車已經走遠了。
劉氏出了月子才發現,弟弟兩口子不對頭,這些日子了就沒見著大虎幾面,李氏這些日子也不怎麼過來了,買賣大了,銀子賺的多了,兩家倒有些生起來,大虎還好,劉氏總覺得,跟弟媳婦兒隔著老遠,摸不著她心裡想的什麼。
劉氏琢磨是不是李氏記恨梅先生不教大栓的事兒了,可人家是先生,人家說不教,難道還逼著人教不成,再說大栓也不樂意念書,一說唸書跑的比兔子還快。
劉氏想著,等自己騰下空來,好好問問弟媳婦兒,怎麼也是一家子,心裡有什麼扣兒,解開不就得了,總堆子心裡,日子長了可就不好了,不成想,劉氏這還沒找,李氏倒先過來了。
善長說梅先生有大學問,便求著給兒子取了個大名,叫蘇致遠,采薇說剃了頭的弟弟,腦袋又圓又亮,像個和尚,因此就叫弟弟和尚,一家人也好玩的這麼叫,叫著叫著就叫習慣了,如今蘇致遠小朋友的大名,估摸記的人不多,但蘇和尚倒是都知道。
李氏是覷著和尚睡午覺的空過來的,進了屋,坐在炕上跟劉氏東拉西扯了半天,才道:“姐,我今兒是求您來了,您也知道,大虎從過了年就不家來了,因我說讓大栓進冀州府的鋪子裡去學買賣,他就跟我嚷嚷了一通走了,這一走到了今兒都沒見著人。”說著,抹了抹眼淚:“姐,大栓可是劉家的根兒,就是不指望他光宗耀祖,他爹爭下的產業讓他繼承了有什麼不對,難不成就讓他一輩子在家裡當個廢物,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劉氏遞給她塊乾淨帕子道:“你別哭,這事兒回頭我跟大虎說說,他性子急,你別總嘮叨他,有話好好跟他說,我弟弟我最知道,不是外頭那些混男人……”
劉氏哄著李氏走了,善長才從小間裡出來道:“我說大虎總在鋪子裡頭住著呢,原是兩口子鬧不是了,大虎媳婦兒倒是真敢張嘴,讓大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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