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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啊。”
他看著她就笑了,伸手去把她額前的劉海攪亂:“最近學堂裡面教了什麼?把作業拿來我看看。”
她一邊整理頭髮,一邊去把練習本拿來給他看。
顯瑒接過來,看得頗認真:“字寫得是越來越好了哈……哦?還學了英文詩歌了?這幾句是什麼,翻譯給我聽聽……”
“這是一首愛情詩:
多少次掙扎,只為了追尋你的芬芳,
你的每根刺啊,帶給我多少創傷……”
她還沒讀完,顯瑒聽了哈哈地笑起來,拍著手說:“明白了明白了,這講述的是秋天上關門山採栗子的過程。”
明月抬頭看他。
“你看,栗子香吧,芬芳撲鼻,你想吃,不行,這玩意不是田地裡面長的,是山上的。一路摸爬滾打上了關門山,你一時也吃不到,那東西渾身包著刺,才扎人呢,得用腳踩,才能扒拉出來,鞋底薄了還不行,踩幾下鞋底破了,滿腳流血……一看,多少創傷。”
她慢慢說:“老師不是這麼講的。這裡不是栗子,這裡面說的是玫瑰。”
“你老師講的,也不如我講得對。”
“你,你,你胡說八道。”
“你,你,你好大膽子。”
她伸手去奪他手裡的本子,他把手揚起來,她就夠不到了,被他順勢給抓住了手腕子,像拎起來一條魚兒,他低頭問她,鼻子尖都要頂上了:“丫頭,跟我去打狐狸不?”
她看著他,脖子向後仰,隔開一段距離,真地想了想:“不。”
他放了手,也將本子還給她,坐下來命令道:“去給我沏杯茶。”
她依言去做,他從後面看她,心裡面有點亂:她是什麼人啊?她是他的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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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他捉弄她,在她臉上又寫又畫的,高興起來,還拍打兩下,或者抻著她耳朵,直到她張著嘴大哭,他就高興夠嗆:“耶?明月,我看見你牙了,真醜啊!”
他還曾經把她的小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地扒開,往裡面塞糖塊兒和榛子仁兒,然後揪一下她的小辮子:“吃啊。”
她爹爹沒的時候,他看著她哭,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
……
那時候他碰碰她,毫無芥蒂,沒有顧忌,可是時間其實沒過多久,女孩好像也還是小時候的樣子,頭髮裡,呼吸間,也好像還有些牛奶味道,但是他不一樣了,成了親的年輕男子,懂了事,再去看她,再去碰觸她,竟是帶著些嚮往和點點恐懼的。好像關外早來的秋天,昨夜的水成了今早的冰,薄薄的,讓人想要踩一下,“咯”的一聲,會清脆地碎裂。
她那杯茶還沒端來,他已起身走了。
小王爺顯瑒出發去興安嶺狩獵,王府裡的事情在暗中進行。
明月犯了一個她根本沒法去選擇或者避免的錯誤。
真人道長從蓬萊雲遊而來,跟王爺福晉請了安,又在王府裡面走了一圈,看了看風水,放了些消災鎮宅的擺件,晚飯畢,福晉留了真人說話,家中女眷悉數都在。明月坐在彩珠斜後面,靠窗的位置上,旁邊是一杯沏得釅釅的杏子茶。
福晉說:“我且愁兩件事:一個是老王爺的身體,另一件是兒媳嫁過來快一年半,肚子還沒有動靜。”
真人道:“老王爺和少夫人都是吉人自有天相……”
福晉道:“您又不是新朋友,哪裡不對勁,早看到了就早跟我說吧。”
真人略略沉吟,掐手指算了半天:“家人上下,可有五月二日生人?”
聲音不大不小的,山東人的口音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幾乎沒了,那麼清楚,進到每個人的耳朵裡面,沒人答話。
福晉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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