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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拜,嘴裡唸唸有詞。左小仙嚇了一跳,心想他養了這麼多的毒蟲長蛇,一朝被火吞噬,莫非焦慮之下,一時失心瘋了?
“前輩,原來這些蜘蛛和蛇,都是你養出來的。它們怎麼並不逃出來呢?”左小仙奇道。
“我用半生之心血,利用這些烏木結繭育蟲。只是因還沒有完善,它們無法在白天行動,一見到陽光即會被曬為膿水。它們隨同這些烏木,一起消失於大火之中了。”羅侯掙扎著支起巨樹,立在天風之下,這才緩緩睜開仍有一隙的老眸。暴曬的陽光像劍一般照在他的身體上,那株支撐他的烏黑如漆的巨樹幹,並沒有多少一片葉子,此刻卻悄然起了變化,如一癱軟泥一般逐漸地萎頓了下來。羅侯拼命地掙扎,想要重新支起那巨樹,那巨樹似乎脫離了烏森林的滋養和庇護,在這陽光之下竟然在瞬間便枯萎了。
大火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已迫在眉睫。好在烏森林以北,是大片光禿禿的石山,並無多少草木,只要遠離了此處,便可無恙。羅侯的身體漸漸失去樹木的支撐,只得軟倒在地,再也難以動彈。左小仙這才明白,他的身體與這些見不得陽光的烏木連成一體,因此他永遠也難以逃離烏森林。
“羅侯大人,為了讓您重見天日,脫離這烏木的支撐,得罪了。”姬風柔從袖中掣出一支小匕首。左小仙咬了咬牙,笑道:“前輩,待會兒你便可以從人樹變成樹人了。以你幽居四十年的忍耐力,相信這點苦楚應該不在話下。”
羅侯點了點頭,並不說話。他的背部幾乎完全與整個樹幹連成一體,不分彼此。姬風柔也掣起之刃,與姬雨靈一道將羅侯身體上的枝條連同樹根,一根根截斷。刀刃切下,黯黑色的血流了出來。左小仙在旁邊看得哆哆嗦嗦的。羅侯慘笑道:“燕空雪,你害怕什麼?這只是一株烏木而已。我的血脈和神經都延伸入了烏木之中,不過我的骨骼還是完整的。你放心地切開烏木,老夫還不會死的。”
左小仙臉色發白,道:“老前輩,我對你的敬仰之情,有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有如滄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了。”姬雨靈手中的利刃華光一灼,猛然切下。羅侯大叫一聲,暈死過去。姬風柔這一刀便將羅侯背部的烏木,一齊切斷,登時血流如注。姬雨靈撕下一截衣袍,將羅侯背部的傷口全都包紮住了,而二人靈巧的利刃,也將羅侯的四肢,從樹洞裡解放了出來。那手足完全萎縮得不成模樣,細瘦得如同柴枝一般可怖。
左小仙見姬雨靈本來衣衫單薄,此刻再撕下一截衣袍,已露出了半片酥胸和香肩,春情微洩,便將身上的袍子解了下來,披在她身上,笑道:“光天化日之下,春光大洩,也不怕引來豺狼嗎?”
姬雨靈媚然一笑,如花之綻,:“只要防了身邊的這隻狼就差不多了。”姬風柔衣衫襤褸,破裂處雪白的肌膚隱隱,她縮了縮臂膀,被那冰冷的幹風一吹,更見憐致。她似乎楚楚可憐地看了左小仙一眼,卻並沒有說話。左小仙自嘲道:“姬長老,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你面前赤身**,請將我身上唯一一件衣服取走吧。”
姬風柔嬌臉微紅,媚笑道:“風柔自然不介意,只不過雨靈姐只怕便要心疼了。”
左小仙拿起之刃,砍下一株普通的樹木,披去枝條,做了一副簡單的擔架,放在羅侯的身前,道:“前輩,恭喜你轉世為人,不過從此以後,您老人家便只怕要與擔架為伍了。”
羅侯睜開了老眼,蒼然一笑道:“我已衰朽殘年,卻得太陽神垂憐,得以重見天日,又還有什麼可以抱怨的呢?”他翻身撲倒在地,朝著天空中的太陽三叩首,這才任由左小仙和姬風柔扶持著,躺在擔架上。左小仙暗想:這次御女宮之行,除了身邊多了個姬風柔外,一無所獲,倒還多了個累贅,只怕以後還得倒帖錢,請個僕從來專門侍伺他了。
遠處的巨火越來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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