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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給尤舒琴扇懵了,她怒斥道:「混帳玩意兒,丟人現眼!」
尤舒琴被這一巴掌倒是打醒了,方才瘋魔一樣的情緒都收斂的乾乾淨淨,甚至在看到容庭過來時,臉上還有一閃而過的茫然。
頓覺自己做了什麼,尤舒琴整個人都在發顫,眼眶憋的紅紅的。
她張了張嘴:「母親…」
安琴長公主養尊處優這麼些年,何曾丟過這個臉面。方才尤舒琴罵罵咧咧的話她聽在耳裡,此時見到容庭來,只覺得臉燒的慌,實在丟人。
自家兒媳婦惦記別人的丈夫,一大清早就跑來撒野,還口口聲聲要和林楚虞同歸於盡!
寧家有多大的臉面,也經不起尤舒琴這般丟。
尤舒琴看自家婆母的臉色,整個人就抖的不行。
旁人或許不知曉,可她知曉,她知曉長公主的厲害。
上回她因為沒照看好寧正,讓他誤食了有毒之物,但也僅僅是病了幾日並無大礙,安琴長公主便能讓她在寒冬臘月裡跪上一整日,飯都沒許她用。
想到這兒尤舒琴臉色都發白,今日回去,她不扒了自己半層皮定是不會罷休的。
尤舒琴下意識求助的抬頭看了容庭一眼,結果沒得到安慰也就罷了,還被容庭眼裡的寒光刺的立即低下頭。
就聽男人似笑非笑,聲音冷冽道:「不知道貴府是出了何事,竟讓少夫人一大早跑來我路家,險些驚著正安胎的夫人。」
他這麼一說,安琴臉上更難看,硬著頭皮給容庭賠了個不是。
左右也是個長公主,容庭見好就收,也沒得寸進尺。
路家本就很大,構造也相當複雜,同一個去處,有好幾條路能走。
容庭在前廳跟這長公主正周旋著,那頭容家就派了人匆匆往後宅趕,是來報信的。
容芊芊上回帶著病在祠堂跪著,又受了驚嚇和刺激,下身出血後便昏迷了許久,最後大夫診斷出,怕是往後都不能有孕。
容芊芊受不得這個刺激,尋死覓活,被關了兩日後徹底安靜了。
本來以為這就好了,誰知今日容瑤瑤帶著新姑爺尚溫寒回府時,容芊芊猛地往容瑤瑤那兒衝過去,硬生生將人推到了荷池裡,自己也掉了下去。
那荷池冰冷,下去泡上一會兒功夫,男人都受不了,何況容瑤瑤這樣纖瘦的女子。
老太太得知,一下急的昏了過去。
又是頭疼又是腦熱,病的不輕。
容家派人來報信,畢竟楚虞跟老太太親近,是要同她說一聲的。
但今日來的人不是安喜堂的,何況她如今這個情況,老太太出事,齊媽媽也不會讓人來驚動她。
楚虞原本急促的腳步一頓:「你是哪個院子的?」
那丫鬟低下頭:「回夫人,奴婢是大夫人身邊的。」
丫鬟不知楚虞問這個做什麼,便如實稟報。
楚虞瞭然的微微點了點頭,玉氏是惦記著她沒將容庭那份家產送給瑤瑤當嫁妝,有事沒事就想折騰她一下。
或者說是宣揚她容家當家夫人的主權,她要楚虞知曉,她是容家的大夫人。
不過老太太病了是大事,不管玉氏意圖如何,既然她知曉了,理應回去看看。
青陶一直仔細聽著,不像鄒幼那般一驚一乍,楚虞要回容家,鄒幼便連連應好。
青陶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楚虞抬腳要走她方才大膽攔下:「夫人。」
她頓了頓:「二姑娘能將三姑娘推到池子裡,定是神志不清,您去了,萬一再出事兒…」
楚虞方才聽聞老太太病倒有些急,被青陶這麼一點醒,臉上的慌張瞬間斂了些,冷靜下來問那從容家來報信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