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三刃刻刀(2)(第2/3 頁)
不知不覺變得比平常快上幾分。
“……原本我認為定製雕刻刀是兇器的可能性不會太高,但後來聽說死者是有木雕愛好的,雖然在他的遺物裡暫時沒有找到類似的定製刀,但不能排除兇手行兇之後已經把兇器損毀……對……我認為還是有一點可能的。”
老楊又點燃一支菸,粗聲粗氣問道。
“方法醫,如果兇器真的是一把做木雕用的刻刀,那理論上來講,會不會有木屑殘留在傷口上呢?”
“目前還沒發現,但不代表沒有這種可能,還需要繼續檢查。”
的確,獨特的陳屍環境下,細微物證遭受腐蝕、破壞的可能性太高了。老楊又嘖嘖兩聲,似乎因為她的這番發言收穫頗豐,甚至向她豎起一個黑乎乎的大拇指。
“不過必須得說,這套假人是真不錯,生動形象又實用,尤其用在這種屍骨損毀嚴重、物證少得可憐的案子上,感覺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不少,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得方法醫者得天下啊。”
“喲,那咱們一隊可不就‘得天下’了嘛,哈哈。”孟餘也跟著半開玩笑地稱讚她。
……
分不清自己雙頰發燙到底是因為被謬讚還是因為剛才被迫提到了“哨子”這個敏感詞,方清月只能尷尬地收著下巴抿緊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社交北極熊的侷促感浮上水面,然後察覺到左手邊的男人不太耐煩地衝施言打了個懶散的手勢,示意他繼續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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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挪了挪腳,清清嗓子,視線又轉回到線條交錯的人物關係圖的最上端,指著郭惠婷的照片,開始第四遍複述去瞿家探訪的情況,順便補充上當晚回警隊後在車裡的簡短討論內容。
投屏上的第一張戶籍照片來自四十歲的郭惠婷,但即便在那個時候,她的相貌也已經開始比實際年齡更顯蒼老,幾乎就快要掩去原本清麗婉約的五官。她與瞿洪是大學同學,畢業當年就結了婚,婚後就一直在做全職太太,近些年來,除了偶爾去國外照顧練舞的么女之外,剩餘的時間幾乎全都待在家裡。許多觀點都贊同婚姻的美滿程度必定會直接影響女人的顏值,彷彿如果查案者沒有把這種未老先衰的表象與瞿洪的婚外情串聯在一起,就不夠格被評為盡職似的。會議桌上響起呼啦呼啦的翻卷聲,施言絮絮不停地講著——外遇物件所擁有的作案動機,淒涼正妻也有;外遇物件身份未知,淒涼正妻沒有不在場證明——楊天銘重新開始啃咬指甲,曲若伽在施言講完最後一句的停頓空檔裡蒙著頭打了個略顯突兀的噴嚏。
聽完妻子對亡夫的稱呼只有“他”一個字的推論,田尚吳把視線從正在用手背揉眼睛的曲若伽處收回,緩緩蹦出一個詞來。
“社會抹殺?”
“啥?”施言怔了怔。
田尚吳攤攤手。
“犯罪心理學上有這麼一種理論。一部分兇手,尤其是熟人作案的兇手,在行兇之後,會本能地迴避提及死者的名字或者社會地位,比如某人的丈夫、某人的老闆、某人的父親等等之類。也許是出於內疚,也許是出於怨恨,也許是因為‘透過被害人在生物學上的死亡進而達到抹殺其社會學意義上的存在價值’本身就是兇手行兇的終極目的。就像許多戀人在結束感情關係之後,會在潛意識中抗拒再繼續使用關係存續期內用過的稱呼,類似的道理。”
方清月在自己能意識到之前不自覺點頭表示贊同,隨即反應過來什麼,餘光感覺左邊的人在睨她,不由舔了舔嘴唇,又喝了口水,下一秒意外聽到自己的名字,像不嚴守時刻被冷不防撞響的聲勢浩大的古鐘。
“老田,你現在說話風格咋這麼像方法醫。”孟餘嬉皮笑臉看看她。
“哦,沒有貶義啊方法醫,嘿嘿,就是說那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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