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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丫再羅嗦,中午就把丫先燉了吃。
李紅軍連連抱拳求饒:“這小子還是我在北海溜冰場認識的,丫就一新瓜,見誰管誰叫大哥,迫切想加入我們頑主圈。上次求到我這兒,我看丫實在熊得不成樣子,也沒答應他,收這樣的人不是汙染我們的革命團體嗎?那小子沒轍了,說只要帶他入圈,他帶我去大學拍婆子。我當時就給了他一巴掌,說你丫以為你是大學校長啊?你們猜他怎麼說,丫說我不是大學校長,可我爺爺是啊,我家就住在大學裡。哥兒幾個猜猜他爺爺是誰?”
薛向拍了他一下道:“趕緊說,哪裡學的毛病。”
李紅軍笑道:“他爺爺就是大名鼎鼎的陳開真,科大的校長啊。”
李紅軍一說完,薛向就知道是誰了,大家都知道是誰了。慣因此人名聲實在太大,不說後世,就是當下,已是頂級御用文人,百姓日報的常客,更被尊為繼周醫生之後,文壇的盟主,扛鼎的人物。
薛向不便評價此人,重要的是把這個鈞瓷大罐出手,顯然陳校長是個不錯的買主。首先,他有錢。其次,他喜歡搞收藏。最後,收古玩對他來說,毫無ZZ壓力。薛向對李紅軍道:“紅軍,現在能找到你說的那個傢伙嗎?”
李紅軍道:“放心,一準兒能找到,陳佛生這小子跟我們一樣,畢業了沒處去。家裡安排的當兵、進單位,他一樣不願意,就整天在北海這一片兒瞎晃盪,積極謀求加入組織呢,這會兒肯定就在這公園附近。”
“那還等什麼,走,趕緊找人去。”
李紅軍領著薛向在北海公園逛蕩,一路問了幾個頑主,都說沒看見,好不容易問了知道的,說陳佛生這小子正在北海溜冰場拍婆子呢。薛向幾人趕緊轉進北海溜冰場,好在溜冰場和公園隔得不遠,就幾分鐘的路程,幾人身高腿長,不一會兒,就遠遠地看見溜冰場了。
北海分為西海、後海和前海。北海冰場座落在前海南面西側,冰場四周都用杉篙打上柱子,然後用葦蓆圍起來,葦蓆上還掛有“繁榮體育行動,進步公民素質”的標語。薛向遠遠地就聽見冰場上低音喇叭裡大聲播放著蘇聯歌曲,正是庇雅特尼斯基獨唱團演唱的《有誰大白他呢》,歌聲沉鬱渾厚,直入肺腑。
這個年代到北海冰場裡滑冰是件很奢華的事情。因為冰鞋是高檔產品,一雙要三十多塊錢,不少人根本就承擔不起,當然,許多買不起的頑主也會自制冰鞋,各式各樣的冰刀鞋也是冰場上亮眼的風景。北海冰場每天早晨要賣出一千多張票,票價極其便宜,只要五分錢,其中三分之二都是被頑主們買走了。人最多的時候,冰場差不多就被站滿了,壓根就滑不開,不過頑主們可不在乎。來北海滑冰,娛樂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結識各路朋友,這裡就是他們的雞尾酒會。北海冰場就是此時京城的訊息、社交中心,成為頑主們的“江湖晴雨表”。
薛向幾人並沒有票,不過冰場的收票員早和薛向幾個混得熟了,自也知道薛向的影響力,並沒有為難,還把自己修理的幾雙冰鞋借給薛向幾人。薛向足感盛情,把一包還沒拆封的翡翠塞進了他的荷包。此時天氣正冷,撥出的口氣都升騰著白霧,冰場的冰也結得極厚。薛向幾人剛進冰場,就看見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兩萬多平米的冰場雖不顯得擁擠,可也沒辦法盡情地賓士。薛向剛進門,就有人認出來了,遠遠地叫著三哥,打了個軍禮,薛向回了個美式軍禮。誰知這聲一喊出,就像平靜的水缸投下塊大石,嘩啦啦,頓時,好幾百人此起彼伏的招呼聲,不斷有人打著軍禮,薛向抬起的手就沒放下過。這一下倒把冰場上的學生和青年工人們給驚住了,什麼人啊,這麼威風!
薛向剛滑到冰場的邊緣,就有一幫人迎了上來,說三哥好久都沒來了,是不是望了兄弟們了。薛向含笑著應對,收了幾根菸,這夥兒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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