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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衍如何不知道他們的小動作,只當做看不見。等言君玉跑累了,把他抓過來,帶他去用晚膳。
等到了晚上,言君玉儘管下了要好好練字的決心,一摸到筆,還是不由自主地瞌睡起來,頭困得一點一點的,跟雞啄米一樣,偏偏又強撐著不肯去睡,實在好笑。
最後還是雲嵐看不下去,趕著他去洗了澡,先睡了。言君玉累了一天,一沾枕頭就睡了,連太子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睡了一夜,迷迷糊糊醒了,看見帳子外燈火明亮,連忙爬了起來。
果然,蕭景衍已經起來了,正由宮女伺候著換衣服,顯然是要往聖上那邊去。這些天他在養心閣聖上病榻前侍候,太子侍病本是慣例,但是現在的朝局本就微妙,聖上天天把已經暫攝政事的太子拘在身邊,這舉動更讓人生疑。
蕭景衍卻是不變應萬變,每天五更就起來,卯時不到,就去了養心閣,夜深了才回來。言君玉連著幾天,跟他打個照面都難,今天好不容易趕上了,連忙爬了起來。
他剛睡醒,整個人都懵懵懂懂的,也不說話,只跟在蕭景衍後面,懶洋洋地揉著眼睛。蕭景衍換好了衣服,走到窗邊去看一看天色,他也跟著,像尾巴一樣。
宮女捧上來玉佩香囊,雲嵐親自繫上,看見言君玉慢悠悠地跟過來,也笑了:「小言今天起得早,要讀早書嗎?」
言君玉其實還沒徹底清醒,也不說話,只是搖搖頭。
蕭景衍轉過身來,勾起言君玉的臉,細看了看。
「小言乖乖念書,別亂跑,我晚上就回來了。」
「你回來我都睡了。」言君玉小聲嘟囔道。
「小言說什麼呢?」蕭景衍只當聽不到,笑著問道。
「沒什麼。」言君玉還是悶悶的,等蕭景衍轉身,他就玩起他的玉佩來,把穗子在手指間繞來繞去,百無聊賴的樣子。
蕭景衍知道他想自己留下來陪他玩,又不好意思說,所以早在心裡笑起來。等到要走了,見他情緒還是這樣低落,忽然轉過身來問他:「對了,有件事我昨晚就想問了。」
「什麼事?」言君玉仍有點蔫。
「你到底跟程松說了什麼?我也想知道。」
言君玉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畢竟是被問到得意處,心情倒是好了點,道:「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蕭景衍也耐心陪他玩,真就把側臉湊了過去。燈光下,他嘴角噙著笑,眼睛又漂亮,真是無比溫柔。言君玉反正在他面前是沒什麼原則可堅持的,所以湊在他耳朵邊上,告訴他:「我跟程松說,鄢瓏把自己的羅雲弓都賭上了,要是他讓我贏了,一定能把鄢瓏氣死。」
蕭景衍失笑。
「小言真是聰明。」他側過臉來,親了親言君玉:「乖乖在家等我,過了這幾天,帶你去打獵。」
其實他知道這不是全部的答案。
安南軍的榮譽擺在這裡,左營和右營的分歧再大,面對外人,總是一體的,程松也不是這樣淺薄的人。小言一定還是點破了程松的弱點,但遠沒到一句遺言就能指揮隊伍贏的程度。程松行事磊落,知道小言是輸在他自己的功夫上,戰術上其實贏了,再加上這句話,才會甘願認輸。
但那個弱點,小言跟自己都不說,顯然也不會跟任何人說了,誰去問都問不出來的。
他有時候像個孩子,有時候卻比大人還有擔當。
所謂一諾千金,不過如此。
第80章 桂子你放肆
赫連到寒香寺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他一人一騎,又輕又快,從使館到這也不過半個時辰,寒香寺向來景色好,遊人不少,好在天黑後看不甚清楚,不然他這一頭金髮,估計要人人側目。
山下有個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