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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言君玉還是隱約知道一點的:「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說了也沒什麼。」敖霽冷笑:「我倒想被抄家呢。」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言君玉偷偷看他,天色全黑下來了,敖霽的臉在黑暗中輪廓深刻,他不由得想起那傳言來。
「想說什麼就說。」敖霽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那我說了,你不準生氣。」
「不說我走了。」
「好,我說嘛。」言君玉小聲問他:「你喜歡的人,和太子喜歡的人是同一個嗎?」
「不是。」
「那你為什麼一見面就對我這麼好啊,不是因為我有點像他嗎?」
敖霽伸手揪住他後頸,言君玉連忙掙紮起來:「哎喲,疼疼疼,你說了不生氣的……」
「我真想知道你這腦子裡裝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猜的嘛……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敖霽鬆開他,沉默了一會兒。
「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你也要我叫你哥哥嗎?」
「你叫一聲來聽聽。」
言君玉嚷得厲害,真叫起來又不好意思了,忸怩了半天,用蚊子般聲音叫了句,把敖霽都逗笑了。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在黑暗中打量了一會兒言君玉,忽然道:「其實你一點也不像她。」
「誰啊?」
「我妹妹。」敖霽淡淡道:「我有個妹妹的,你不知道吧?」
言君玉老實地搖頭。
「她只比我小半年,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但我很喜歡她,從小保護她,我去當伴讀的時候,她很捨不得我,哭著跟了我一路。後來我在宮裡久了,她也常來玩,她生得很漂亮的,比雲嵐不差。不然也不會選進宮當妃子了。」
「妃子?」言君玉嚇了一跳:「那是聖上的……可是她比你小,但聖上的年紀……」
「聖上前年選進來的妃子,也有十五六歲的。宮裡紅顏伴枯骨也是尋常事,不然聖上六十歲,選妃子也選六十歲的?」敖霽用平淡語氣說著最大逆不道的事:「其實選不到她頭上的,但是我父親那時候要去徵南詔,手握軍權的大將出征在外,女兒做妃子是慣例,前朝後宮一體,就主動把她送進去了。不過我那時候年輕氣盛,不肯讓她去,所以大鬧了一番。」
「然後呢?」言君玉忍不住問。
「然後捱了頓打,在床上躺了半年,我還做過一個夢,夢到自己是常山趙子龍,帶著她殺出皇宮。沒想到等我養好傷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死的時候才十六歲。」
「死了!?」言君玉大驚。
「宮裡的女人死得不明不白都是尋常事,你以後就知道了。」敖霽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我父親倒是得勝還朝了,你看,現在煊煊赫赫,多麼得意。」
言君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覺得涼意入骨。
「聽說你想要殿下的心。」敖霽偏過頭來看著他:「其實殿下並不擅長把心給人。但他們都很擅長踐踏別人的心。用雲嵐的話說,他們糟蹋起好東西,是不手軟的。」
世上心尖上的東西,送進這宮裡,只配由他們糟蹋。世人心尖上的人,送進這宮裡,他們棄如敝屣。不如此,怎彰顯天家威儀?都說蕭景衍是真正天潢貴胄,氣質尊貴無比。其實這氣質來源於他腳下那累累的碎片,每一片都價值連城。
言君玉不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許久,只能低聲道:「我不會被踐踏的。」
儘管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沒底氣。
敖霽不知道看不看得出他心思,只是淡淡道:「不過現在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