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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的夜晚,赫連想與他聊聊呼延河,他卻請赫連看他的劍。
命運真是玄妙無常。
第75章 兵營怎麼這麼膽小
言君玉最近在躲著蕭景衍。
他以前也躲過他,不過那是因為喜歡他,而這次的心境全然不同。其實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為什麼躲呢?為一根樹枝。說出來都沒人信,誰都會覺得他是小題大做的。
所以他跟誰也不說,一個人悶悶的,整天躲著人走,好在最近朝局動盪,東宮本就是風口浪尖,這兩天太子又天天在養心堂病榻前侍候,所以竟然也沒留意到他的不對勁。
言君玉倒也不傷心,只是有點像冬夜裡睡得正好,忽然被人叫醒了,在寒夜裡走,又沒法生氣。所以人是懵的,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彷彿失了顏色。雲嵐是照料他的,連著幾天看見夜宵都沒動,隱約也猜到了。
這天言君玉正在屋裡練字,聽見背後腳步響,剛準備回頭,只聽見羽燕然爽朗笑道:「嗬,小言越發出息了,還學會畫畫了!」
「誰學畫畫了?」言君玉悶聲悶氣地道。
「你不學畫畫,怎麼畫得這滿紙的墨烏龜?」羽燕然笑著抓過他的字帖看:「王羲之要知道你把他的字臨成這樣,估計要氣得活過來了。」
要是以前,言君玉一定氣得和他打起來,不過今天卻蔫蔫的,連架也不打了。其實羽燕然不是第一次說他的字像烏龜了,以前言君玉還不服氣,讓他寫,結果他寫出來竟然也不錯,雖然不如容皓的俊秀,但是大開大闔,氣勢雄渾,滿紙金戈鐵馬的氣勢,實在讓人洩氣。
所以這次言君玉也懶得回他了,只是低著頭繼續寫,也不理他。
羽燕然卻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奇玩意一樣,還叫道:「敖霽,快來看,你家小言這是怎麼了?連嘴也不還了。」
他叫別人都好,偏偏叫的是敖霽。敖霽過來,先揉了揉他腦袋,見他不回應,乾脆彎下腰來,看了他一眼。言君玉連忙把頭偏到一邊,但是眼睛卻忍不住發熱了。
敖霽何等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就算猜不到,看看他寫的字也清楚了。所以也不點破,只當作沒看見,拉起他道:「別練字了,帶你出去逛逛,整天悶在宮裡,人都變傻了。」
羽燕然卻沒眼色,明明言君玉都站起來了,他還要湊過去看,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又要哭了,真是個愛哭鬼……」被敖霽狠狠地瞪了一眼,這才識相地不說話了。
言君玉被他們帶著,騎著馬出了內宮門,走的卻不是以前的路,而是往東,出了青龍門,只見偌大一個城樓,外面守衛森嚴,正檢視敖霽的令牌,羽燕然先笑了:「天天來,天天查,都這麼熟了,你們不煩我都煩了。」
那守衛的小將也年輕,甲冑在身,只是笑道:「是敖將軍的命令,不然誰有閒心跟你這燕北莽夫耗時間。」
「嗬,我是燕北莽夫,你是什麼,南沼蠻子?」
「你這話別在這說,進去嚷嚷,看你出不出得來。」
羽燕然也膽大:「我要是真敢嚷,你怎麼辦?」
「好。你要真敢嚷,我賠給你一匹好馬。」
「賭就賭,你跟我來,我嚷給你聽。」
他們還在鬥嘴,言君玉卻已經看呆了,他進來才知道,原來這就是京城的衛戍軍隊。敖老將軍剛從南疆調過來,帶了舊部,和原來的衛戍軍隊一起操練,兵營就設在這裡,秩序井然,校場十分寬闊,一眼望不到盡頭。士兵列陣整齊,騎兵,步兵,藤甲兵,重甲兵應有盡有,尤其是從那些南疆帶過來的老兵,一眼就認得出來,殺氣瀰漫,軍容嚴整,不愧是剛平定南詔的鐵血之師。
言君玉雖然喜歡玩打仗遊戲,這還是第一次到兵營裡,見了這些,連傷心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