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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您今天可以去坐坐,就當散心吧。我先前問了人,這次她們好像也約了省裡孔書記的夫人。”
王亞男仍是漫不經心:“孔書記我知道,上次舊機場那塊地是他最後拍板,至於他夫人麼……”
蘇沫說:“聽說孔書記這人家庭觀念保守,夫妻感情一直不錯,上次王總找他幫忙,請了幾次人家為了避嫌不肯露面,這次他夫人……”
王亞男來了興趣,端起茶杯喝一口:“那就去會會,”又吩咐,“你也一道,老林今天請假,你開車,晚點再送我回去……過幾天,我讓人給你配輛車。”
蘇沫隨王亞男來到聚會場所,半山,臨海,陽光西斜,潮聲汩汩。
早有人在紫藤架下搭起麻將桌子,微風拂拭,深淺不一的紫色碎瓣悠悠兒飄落,沾染在淺白色骨質麻將牌和各色籌碼間,倒也有些雅俗共賞的韻味。
王亞男一到,立即有人讓座看茶。
摸牌圍觀的皆是四五十歲婦人,衣著考究,頭髮烏黑,指甲乾淨,一看便是無需成日裡圍著男人小孩鍋碗瓢盆等俗物打轉,更不必為五斗米折腰的角色。王亞男為了應景,來時換了身色澤柔和的衣裳,又敷上薄妝,一改先前的抑鬱之色,她年輕時容貌不俗,這會兒臉色潤澤,神采奕奕,乍看之下也就四十出頭的模樣。
幾位女士互相恭維問候,只有東座的那位婦人最少開腔,穿著也樸實,眾人卻都想著法兒尋她說話,待到她偶爾笑著應上一兩句,大家忙又迭聲附和,王亞男不如這些人熱情,那人不尋她說話,她也不巴著人開口,偶爾點上一兩句,風趣隨和,倒叫東座那婦人起了興趣,一來二去,兩人搭上了腔。
蘇沫在一旁細細觀察她與人周旋,一言一行都有門道,自覺受益匪淺。
隔了六七米的地方,另有一桌,與這邊以爬滿花葉的木質圍欄相隔,圍欄數米高,因此相互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就聽那桌上有男賓調侃,說才在哪兒見到幾位富婆的小鴨們,個個面青消瘦,顯然是被索求過多,又說,某姐,你家那孩子也要調養調養了,不然人小身子骨受不住。
又一女聲低啐了句什麼,顯然想擺出撇清的姿態,卻引得旁人直笑,那夥人顯然處得極熟,開起玩笑一點不顧及。
王亞男這一桌卻是熬不住,早有婦人一臉羞怒或是輕視,組織聚會的女士臉上也掛不住,嘴裡叨叨:“下次還是換地方,這裡越來越不成名堂,”她臉朝東座那位陪著笑,“要不我們還是回裡屋坐著去,您覺得呢?”
那位女士卻笑說:“倒也不用,我們家老孔常說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並非是叫人捂著耳朵捂著眼假裝不知道,而是聽見了看見了卻不往心裡去,學會杜絕一切不良影響嘛。”
旁人忙笑:“還是孔書記想得透徹。”
那婦人卻話鋒一轉:“如今暴發戶多,經濟高速發展,造成一時暴富,心態難免失衡。”
眾人聽了這話,均是臉上笑容一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好,都有些訕訕的,那婦人也不理會,極和氣地擱了一張牌出去。
蘇沫忍不住瞧王亞男神色,她臉上似有瞬間的不自在,只一閃而過,讓人難以捉摸,蘇沫不能斷定,只當是小事,也沒往心裡去。
傍晚原本安排了飯局,書記夫人無論如何也要推辭,只說這地方太貴,原本是不該來的,無非是想和幾個朋友找個機會敘舊,舊也敘了,茶也喝了,早該散了。眾人不好勉強,不多時就撤了麻將桌子。
蘇沫送王亞男回家,還是頭一次,好在地處市區二三環間,鬧中取靜,不遠。
路上車子拐來拐去,王亞男就說:“快到了。”蘇沫放眼看去,樹蔭後頭藏著一排紅磚白牆的別墅小區,想來多半就是。又轉了個彎,這才瞧見小區正門,門口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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