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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說是因為珍惜人才呢?”伊撒希爾說,勾起嘴角,眼中閃過邪惡之色。
“陛下,您喜歡銀髮嗎?”林雷忽然問,他問題讓伊撒希爾愣了一下,露出一副不知如何回答的表情。
林雷的臉色一沉。他不知道為什麼,藍龍說喜歡他的銀髮,而剛才伊撒希爾也撫摸著他的銀髮。僅僅是因為他的髮色?
還是根本就是在戲弄他?
聖域的亡靈法師力量又如何?林雷根本就不敢用。
白龍又如何?他們笑話他,看不起他,而他自己連最基本的冰魔法都使不出來。
他來極域找他的父親,可是他連老人的影子都找不著,反而要在這裡對著一個強 奸 犯。
“別哭。”伊撒希爾說。
“我沒哭。”林雷很驚訝,他憑什麼以為自己會哭?才不會。
伊撒希爾自己也愣了一下,他看著林雷,他的臉上沒有要哭的樣子。可是為什麼那一瞬間他看著林雷的眼神,就覺得他好像要哭了,那麼委屈,那麼難過。
“阿爾。極域的白龍不只你一個。”伊撒希爾別過頭,表情有些不悅。
“抱歉陛下,不只一個人說過,喜歡我的髮色。”那天晚上的“他”雖然沒說,但那眼神分明也“說”了這樣的話。
林雷覺得很奇怪,明明很多人不喜歡白龍,可是又有人因為這個顏色而刻意接近他。
林雷晃了一晃神,他忽然想起來了。白龍幼年時期鱗片是銀色的。而極天的龍神就是銀色。
“阿爾,別試圖扭曲我的意思。你覺得我會因為你的髮色而刻意接近你嗎?還是你覺得我是如此膚淺的人?”伊撒希爾不悅地說。
林雷撇撇嘴,反駁道:“黑龍黑勒·伊瑪大人很喜歡亮閃閃的東西,他很喜歡金色!”
林雷說得煞有其事。
而伊撒希爾不得不扶額,他道:“笨蛋黑龍。”
林雷一愣,發覺魔王龍陛下說這句話的語氣、神態都和希爾很像。
“怎麼了?”伊撒希爾眉頭皺得更緊了:阿爾竟然看著自己一副傻傻的表情!
“你這句話的語氣和神態和我弟弟的很像。”
“弟弟?”
“對!陛下您見過他,那隻小黑龍就是。呃,乾弟弟。”林雷說,忽然想到他是白龍,而希爾是黑龍,種族不同呀。
“小黑龍?你叫他希爾?”伊撒希爾的表情更加古怪。“你喜歡他嗎?我是說……你的弟弟。”
“當然。”雖然他有時候很討厭,也很任性。
“那……繼續喜歡他吧,對他好一點,他脾氣應該很壞,有時候還很任性。不高興的時候喜歡欺負人,其實他……”
“陛下。”林雷的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怎麼會知道希爾的壞習慣?還是用這種很溫柔,但略顯得悲傷的表情來講述。
林雷忽然驚訝的發現,希爾的五官和魔龍王陛下的出奇得像。紫色的眼睛,仔細看可以看出暗紫色的肉翼,還有他的髮色……紫色雖然還不明顯,但赫然希爾就是小版的魔龍王陛下。
他……不會是他的私生子,或者弟弟吧?
“陛下,我弟弟他沒有父母,我猜,他是被丟棄的。或許您知道他的父母是誰?”林雷試探地說道。
“我不知道。”伊撒希爾低著頭擺弄著他疊在腿上的雙手。淡淡的憂傷延伸到他的周身,他的身影看上去那麼落寞。
“阿爾,待他好一點吧。”伊撒希爾說,近乎請求的語氣。他將右手輕輕地貼在自己的心口,彷彿在傾聽著心臟的跳動。很奇怪,伊撒希爾皺著眉頭,明明應該感覺到憂傷,可是心痛不再。
明明每當想起……就會心痛。可是他感覺不到,就像心裡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