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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套,扔進池子裡,雙手環過他的腰,將他攔腰抱起,轉身放在中間的島臺上,手裡的水漬全部沁上了邊亭的襯衣,深色的面料溼了一大片。
“等一下。”邊亭瞥了眼大敞的窗戶,伸手去推靳以寧,“不要在這裡,回房間。”
靳以寧已經分開邊亭的膝蓋,整個人擠了進去,“不想等。”
外套、襯衫、西褲…一件一件,在地上堆成一座小山,靳以寧久違地,又在邊亭的胸前看見了那枚綠色的吊墜。
“你的這個墜子,其實是人工打磨過的海玻璃。”靳以寧目光沉沉,從吊墜的邊緣滑過,“天氣好的時候,在海灘上就能撿到,每一顆的形狀都是獨一無二的,簡單打磨之後就會有這樣的效果。”
後背面板一下一下蹭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激得邊亭一個靈機,他仰起頭,斷斷續續地問,“你怎麼知道?”
這枚吊墜,是小時候季昀送給他的,邊亭曾經貼身戴過很多年。秦冕死後,邊亭就把這枚吊墜收起來了。
也許目標即將達成,夙願很快就能成真,他很快就能給季昀秦冕一個交代了,所以最近他又特地拿出來戴上。
“小時候我也撿過一顆。”靳以寧將頭埋在邊亭的頸間,“特別漂亮。”
想到小時候的靳以寧,邊亭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很難想象小時候的靳以寧是什麼樣,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不是東西?
邊亭好奇地問,“這顆玻璃現在在哪兒?”
“送人了。”
邊亭的耳旁簡簡單單地響起了三個字,在這之後,靳以寧不再回答有關海玻璃的問題。
這晚到最後,邊亭終於如願回到了三樓,只是這上樓的過程,他不敢去回憶。
三樓的燈,一路從走廊亮到浴室,等到彼此的呼吸徹底平復,已是深夜。水龍頭汩汩往外冒水,鏡子裡水汽氤氳,依稀可見浴缸裡泡著兩道人影。
邊亭的下巴依舊枕在靳以寧的肩窩,雙手緊緊抱著他的後背,怎麼說都不肯放開。
“放鬆點。”
水面已經平靜了下來,靳以寧的手指沿著溼漉漉的脊樑,來到腰窩,輕輕拍了拍,“先洗洗,不然會生病。”
“不要。”邊亭變本加厲,收緊了胳膊,八抓魚似的纏在靳以寧的身上。
靳以寧無奈,擰開水龍頭,繼續往缸里加熱水,“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撒嬌呢?”
今晚的邊亭與往日裡大不相同,格外主動熱情,也格外粘人。他分明已經累得抬不起手了,但還是固執地摟著靳以寧,說:“和我說一點你在美國的事,隨便說點什麼都好。”
靳以寧不知道邊亭為什麼大半夜談興大起,但還是想了想,選了幾件有意思的事說給邊亭聽,聽得邊亭趴在他肩上直樂。
笑完了之後,邊亭問,“康復的過程很辛苦吧?”
“還好。”靳以寧用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概括了任誰看來,都算得上艱難的兩年,轉而問邊亭,“你呢,這兩年都做了什麼?”
“我啊。”邊亭看著牆面上倒影的水波,賣個了關子。各種各樣的回答在他心頭轉了一圈,最後說出來的卻只有一句,“你不會想聽的。”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眼看睡了過去。
人是睡著了,澡還是要洗的。邊亭自己是指望不上了,靳以寧自己動手,仔細將他全身裡外清理乾淨,沖掉泡沫,穿好衣服吹乾頭髮,最後抱回房間。
等到靳以寧把自己收拾停當,回到床上時,邊亭不知何時又醒了,正側躺著身體,瞪著兩隻大眼睛盯著他瞧。
靳以寧隨手關了燈,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打趣道,“怎麼這麼精神,不累了?”
月光皎潔,足夠看清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