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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邊亭花了點時間,才意識到靳以寧在和他說話。
他抬起頭來,坐直了身體,環視了一圈四周,茫然地搖了搖頭。
“那你家到底在哪裡?”靳以寧再次問道,這次邊亭的臉上多了點別的反應,終於多說了幾個字,“我沒有家。”
可惜,牛頭不對馬嘴。
聽見邊亭這麼說,司機八卦地偷瞄了眼後視鏡,這兩年時間,邊亭在公司裡的晉升速度堪比坐了火箭,有關他的一切,都是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不少人對他的過去感到好奇,江湖上也流傳著各種各樣的傳言。
察覺到司機“求知若渴”的目光,邊亭扭頭看向他,生怕人家誤會似的,馬上補了一句,“我以前有的。”
隨後,他又一本正經地向司機解釋起,自己為什麼沒有家,“後來我被人從家裡趕出來了。”
說者無心,靳以寧聽得宛若被人掐住喉管。這是他回國之後,刻意避免去觸及的部分,卻被邊亭一句輕描淡寫的醉話,重新翻了出來。
關於這段過往,邊亭只是隨口一提,而他心底蔓延出的痛楚,幾乎要把他的呼吸生生逼停。
奈何,此時這車裡坐著一個醉鬼就算了,另一個缺根筋讀不懂空氣,司機沒想到自己挖到了這麼大的料,已經忘了自己的職責,追問道,“啊,為什麼被人趕出來了啊?”
還真是一個敢問,另一個敢回答,邊亭沒有猶豫,大方地給人家答疑解惑,“因為我…”
“夠了。”
靳以寧打斷了這兩人的一問一答,一記眼刀甩向前排,又攥起邊亭的手腕,強行拽起他,迫使他看向自己。
他冷冷注視著邊亭,警告他,“邊亭,不要耍花招。”
靳以寧的眸光似鐵,沒有一點溫度,邊亭從酒精營造的幻境中抽離出來幾秒,分清了現實和虛妄。
他想起有一年冬天,丁嘉文惡作劇,往他的脖子裡塞了幾塊冰,凍得他的心臟都要碎了。
“抱歉。”邊亭不去看靳以寧,將手腕抽回,揉了揉,指向一個亮著燈的路口,“把我放在那裡就可以。”
說完,他又客氣地添上一句,“謝謝。”
靳以寧沒有反對,也沒有提出別的意見,收回視線,目不斜視,看向前方。倒是司機轉頭偷瞄了一眼後排的情況,一番審時度勢之後,選擇將車停在路邊。
邊亭自己開門下了車,剛拍上車門,車子就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靳以寧就這麼把他丟在路邊,走了。
不知是酒精麻痺了邊亭的神經,還是這樣的小事,已經無法在他心裡引起波瀾,邊亭的心裡沒有任何特別的感受,轉身邁步,走向光的方向。
路口的光亮來自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晚歸的白領坐在視窗的長桌前,呼呼吸著泡麵。邊亭從窗前走過,白領隔著玻璃和他對視了一眼,不由加快了吃麵的速度。
邊亭不想影響人家的生意,進店裡買了瓶水,就在外面找個了臺階坐了下來,擰開瓶蓋,慢悠悠地喝著。
夏天的夜晚是如此漫長,他仰頭看著路燈下兩隻糾纏的小飛蛾,覺得自己已經在這裡坐了許久,天很快就要亮了。
但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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