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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琉璃風燈,更將此處對映的美侖美奐。
而今夜這風雅卻被空氣中流動著的肅然氣氛所壓制。水榭的長廊上站滿了身著戎裝持刀配劍的年輕侍衛。他們的刀劍在波光和燈影下反射出凜凜的寒光,耀花了垂頭喪氣般站立在水榭入口處老老少少的地方官員。
此時分明是深夜,卻為何他們齊齊聚至此處?
沒有人知道答案,這些站在入口處的眾人盡是職位較低的官員,他們只知道揚州府來了欽差大人,而喊他們來的卻是此間的主人李守業和本地的府尹大老爺張潤庭。
李守業原籍金陵,十年前方調入揚州。其兄李守中曾為國子監祭酒,族中男女無有不誦詩讀書者。相較於兄長,他在詩詞上造詣更高些。常有文人墨客不遠千里來和他相談攀交,而他最好的知己卻是因政績突出而獲連任的巡鹽御史林如海。
榭內佈置的雅緻柔美也可以看出他的不俗,但見竹綠色秀幔低垂,獸頭香爐裡燃著提神的薰香。高高的花瓶裡插著數十枝色彩斑斕的孔雀羽,東面牆上張貼著數位名人出手不凡的各色筆墨。看得出主人實乃富有雅趣情操之人。
不過它的主人今夜卻不復平日的風流,這一切都緣於屋內條形案几後端坐著的那個相貌俊美的錦衣少年郎。
只見這華衣少年面帶慍色,將手中一撂標有‘密’字樣的書啟置於面前案上穩穩開言:“李大人,這就是三年前林伯海一案的所有案宗麼?”
“回欽差大人,正是。”李守業感覺到汗水慢慢浸出自己的後背。
“哦?”少年清悅的嗓音聽不出喜怒,“這就不對了,既然都在這裡,如何沒有林伯海女兒的半絲蹤跡,你往常辦差就是這樣糊弄朝庭的嗎?”
“這……”李守業像有些氣短,但依舊堅持:“他是有一個女兒不錯,但聽聞因自幼多病,早於十年前在一個庵堂裡安了身,如今應是一個了卻塵緣的出家人了。”
“李大人,有些話可以隨便說,有些話卻要思之再三才好開口。”少年疏離的目光透著點點冷漠:“你雖然言之鑿鑿,但可惜揚州府呈交吏部的公文上又是另一種說辭。不但和你的說法頗有出入,甚至可以說大相徑庭——”。
“更可笑的這公文卻是出自府尹張大人之手!”少年說至此眉峰高高揚起:“早聽說你們揚州長府官面和心不和,朝庭上還不信,如今卻落了如此大的把柄於吏部。看來二位是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聞言李、張二人立即互看一眼,面上同時泛起怒意,尤其是李守業,他實沒想到並肩作戰的同僚竟會於背後向自己下手。
少年卻接著著冷聲道:“我此來自不是管你們的是是非非,實是皇上又接到一封密報,那案子竟另有隱情。”說完揚聲道:“鍾英,將那份兒證詞給李大人和張大人過過目。”
立即一個英挺的身影從旁邊轉來,不動聲色的將一封手札遞於就近的張潤庭。張潤庭顫抖著雙手接過,只略看幾眼就變了色:“榮欽差,那林伯海果真還藏有兩箱御用寶物麼?”
“若不然張大人以為榮某為何而來?難道我閒著無事特意拔山涉水的來和你們聊天逗悶子!?”榮欽差點漆似的眸子浮起薄薄的嘲諷:“莫怪本欽差說話造次,揚州自古以來就是朝庭重地,不只駐紮著十幾萬精兵,還養活著兩個在此頤養天年的皇室王爺,更有象李大人和張大人這樣的‘朝庭砥柱’,按理不該出這麼大的岔子,怎麼就生生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遺漏了去?”
聽到此李、張二人更多些汗顏:這欽差年紀輕輕,可是訓人的口吻卻有一種出於天然的氣勢。且出言之鋒利,倒讓人連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一時之間整個水榭靜得無半絲聲響,那欽差也微微露出疲倦的樣子:也不知是一路辛勞讓他受了累,還是兩位地方官的推脫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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