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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朋友交往,她也喜歡乘遊艇遊海峽'1'指博斯普魯斯海峽。'1'、參加生日聚會、半夜一幫人離開俱樂部後開著車在伊斯坦布林的大街小道上轉悠。她喜歡我的大部分朋友,但惟獨不喜歡扎伊姆。她說,扎伊姆是一個過分喜歡炫耀、過分*和“庸俗”的人,她還覺得他的一些行為很“低俗”,比如在他舉辦的聚會上為了所謂的“驚喜”叫人來跳肚皮舞,用印有花花公子圖案的打火機給姑娘們點菸。至於扎伊姆跟那些他絕不會和她們結婚的演員、模特兒(那時在土耳其新出現的一種令人懷疑的職業)玩的婚前上床遊戲,則更讓茜貝爾覺得厭惡,她認為,他和那些正經姑娘建立的那種根本不會有結果的關係是不負責任的。但是,當我打電話告訴她,晚上我不去參加聚會,有點不舒服時,茜貝爾卻對此表示了失望,這讓我很驚訝。
茜貝爾說:“聽說那個為梅爾泰姆汽水拍廣告、上了報紙的德國模特兒也會去!”
“你不是總說扎伊姆會把我帶壞嗎……”
“如果你連扎伊姆的聚會都不能去,那麼你是真的病了,這倒讓我擔心了。要我去看看你嗎?”
“不用了。我母親和法特瑪女士在照顧我。明天就好了。”
我和衣躺在床上想了想芙頌,我決定忘記她,永遠不再見她。
9。F(1)
第二天,1975年5月3日下午2點半,芙頌來了邁哈邁特公寓樓,有生以來第一次用“走到最後”的方式和我做了愛。那天我並沒有帶著和她見面的幻想去那裡。多年以後,當我把自己經歷的一切寫成故事時,我也想過前面的那句話不可能是對的,但那天我真的沒想到芙頌會來……我想到的是芙頌前一天說的那些話、兒時的玩具、我母親的古董、舊的鐘表、三輪腳踏車、昏暗的房間裡那奇怪的光線、灰塵和舊物的氣味以及看著後花園一個人獨自待著……一定是它們把我再次吸引過去的。另外我還想去回味一下前一天我們的見面,洗掉芙頌用過的茶杯,收拾我母親的東西並忘記我的羞恥……收拾東西時,我找到了父親在後屋拍的一張照片,照片上可以看見床、窗戶和後花園。看著照片,我發現這個房間多年來一直沒變……我記得聽見敲門聲時,我想那一定是我母親。
芙頌說:“我來拿雨傘。”
她站在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你進來啊。”我說。她猶豫了一下。也許是因為覺得站在門口不禮貌,她走了進來。我關上了門。她帶著這條讓她的腰顯得更加纖細的白色皮帶,穿著這條非常適合她的深粉色、白紐扣的連衣裙。十幾歲時我有一個弱點,那就是在我覺得漂亮和神秘的女孩面前,只有在自己真誠的情況下才能感覺安寧。我以為三十歲的自己已經擺脫了這種真誠和單純,但我錯了。
我馬上說:“你的傘在這裡。”我探身到鏡櫃的後面,從裡面拿出了傘。我甚至沒問自己之前為什麼不把它從那裡拿出來。
“怎麼會掉進這裡的?”
“其實不是它自己掉進去的。昨天為了不讓你馬上走,我把它藏起來了。”
剎那間,她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皺眉頭。我拉著她的手,用煮茶的藉口把她拽進了廚房。昏暗的廚房裡滿是灰塵的味道。在那裡,一切發展得很迅速,我們不由自主地開始接吻。過了一會兒,我們開始長久而貪婪地吻著對方。她閉著雙眼,用胳膊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她是那樣的投入,以至於我覺得我們可以“走到最後”地*。
但她是一個處女,這是不可能的。接吻時,有那麼一刻,我感覺芙頌已經作出了她人生中這個重大的決定,她是來這裡和我“走到最後”的。但是這樣的事情只可能在外國電影裡發生。在這裡,一個女孩這麼做會讓我覺得奇怪。也許,她本來就不是處女……
我們擁吻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