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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強迫自己忍住。
他是侯府世子,是泰安府最尊貴的公子,美人對他來說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東西,但家養的都會有些感情,就像身邊這兩個,裴景寒不想逼迫她們,他要對她們好,等他在她們眼裡看到由衷的愛慕時,再好好地疼。
但那並不妨礙他先偷個香。
目光落在她櫻紅的唇上,裴景寒喉頭滾動,慢慢湊了過去。
唇離得還有些距離,溫熱的氣息卻落到了她臉上。
凝香正猜測他一聲不發地在做什麼,現在感覺那呼吸越來越近,分明是貼過來了,她慌了,急中生智,頭微微朝一側偏過去,皺眉喊水。
裴景寒頓住,見她似乎要醒,及時退後。
“素月,水……”凝香又低低喚了聲,慢慢睜開眼睛,就見裴景寒已經朝桌子那邊走去了。桌子上放著茶壺,猜到他要做什麼,凝香急著坐了起來,“世子怎麼來了?屋裡病氣重,世子快走吧,我自己來。”
抓起放在旁邊的外衣就要穿上。
“你躺著。”裴景寒聽到動靜,立即放下茶壺,三兩步趕到榻前,搶走凝香手中衣服丟到一旁,再不容拒絕地將小姑娘按回被子裡,一邊替她掩被子一邊威嚴地告誡她,“郎中說你康復之前,不許你擅自下床。”
她倒黴,趕上月事加身,李郎中說了,調養不好可能會影響以後生孩子。裴景寒怎麼捨得她不能生,她這麼美,他盼著將來她給他生個同樣漂亮的女兒。兒子嫡子越多越好,女兒無所謂嫡庶,會撒嬌就成。
雙肩被他按住,凝香只能躺著,而再次對上裴景寒霸道冷峻的面容,凝香忽覺恍如隔世。
確實隔了一輩子啊。
前世對他最後的記憶,是在他的床上,當時他只差最後一步沒做,被沈悠悠拍門打斷。她絕望裡生出希望,裴景寒則堪堪停下,額頭全是汗,死死盯著她,像是要不管不顧,直到沈悠悠提到腹中孩子,裴景寒才狠狠砸了下床,穿衣離去,臨走前,他回頭看她,目光如狼。
那晚他歇在了沈悠悠的院子,次日直接從正房出發的,跟著她與素月就被賣了,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說他任何訊息。
此時重逢,面對男人隱含溫柔的眼睛,凝香突然想到了素月曾經問她的一個問題。
素月讓她猜,裴景寒從戰場回來發現她們被沈悠悠賣了,他會不會生氣。
不等她回答,素月又嘲弄地說,裴景寒會氣,但最多氣幾日,最後還是會跟沈悠悠和好,因為沈悠悠是他的表妹,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回來的妻子,而她們,只是兩個貌美的丫鬟,沒了,再買倆就是。
凝香沒有反駁。
裴景寒確實就是這樣的人。
其實平心而論,裴景寒對她與素月很好,從未打罵,還關心有加,但再好,她們在他眼裡,也只是兩個美貌的供他享樂的丫鬟,他不肯放人,是將她們視為己有,而非出自情意。
上輩子凝香只是不喜歡他,想贖身回家,這輩子離府理由又多了一樣,她不想再被沈悠悠賣。
這樣的姿勢,裴景寒本以為小丫鬟會害羞躲,未料她只是呆呆地望著他,用一種他陌生的眼神。說不出為什麼,被她這樣望著,裴景寒心底忽然生出淡淡的愧疚,好像他曾經辜負過她。然而再看,她眼裡並無責怪。
“為何這樣看我?”
拋開那股怪異感,裴景寒低聲詢問,收回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
凝香搖搖頭,瞅著窗外道:“不早了,世子快去用飯吧,我能照顧自己。”
他不讓她們自稱奴婢,喊了就扣月錢,凝香曾無意喊過一次,真被扣了十文錢,現在她要攢錢贖身,即便想保持距離,也不能跟月錢過不去。
“我給你倒水,看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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