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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家辦完喪事,又圍繞著新晉的當家少爺作文章。
“祖父,不妨再等等,英國那邊又不是非我不可是不是?”跡部懶懶地掀掀眼皮,瞥了一眼滿臉不樂意的老爺子,不再多言。
“可是……景吾啊!”跡部光試圖扭轉愛孫的心意,殷切勸道“跡部集團的中心一直在英國,你這兩年堅持待在日本處理事務,已經耽誤了幾單大工程,長此以往,會給集團帶來很大損失啊!”
“您也知道會有損失,何不趁著寶刀未老重出江湖親自執掌?”跡部絲毫不為所動,一句話便將了回去,堵得老爺子啞口無言。
……“景吾,你看,我都這麼老了”跡部光話鋒一轉,走起了哀兵路線“你就當體恤一下老人家,讓我安享晚年成不成?”
“嗯哼,扮可憐也不管用,沒得商量,一切等侑士他們高中畢業上大學再予定奪。”跡部不容置喙地撂下話來,再不理會一旁自顧哀怨著絮叨不止的老爺子。
老爺子這麼著急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從下放了手中的權柄,他就慢慢回收兒子跡部靖司的諸多職務權力,剛開始很順利,跡部靖司因為虧心於私生子秀人的關係,不敢多作抗議,但隨著流失越來越多的東西,他坐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連養老的資本都保不住,更別說替孩子謀什麼福利!於是私下裡小動作不斷,妄圖挽住集團裡最後一批追隨者。但跡部靖司怎麼都想不到,由於他個人資質有限,這幾十年來,老爺子並未將真正的大權交付到他手上,他經手過的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交際部門駕輕就熟的事情,集團中下階層甚至只知老太爺和小少爺,根本不清楚還有他這麼個大活人梗在中間!隨著調查的深入,跡部靖司愈加寒心,似乎從跡部景吾出生後不久,跡部光就下定了將他這個兒子徹底放棄的決心,集團的財務和人事他是再也摸不著邊了,老爺子如此器重他的長子,甚至帶在身邊親自教養,他這十多年卻從未將之放在心上,否則,若是當年假仁假義地對景吾多些親近,何至於鬧到現在山窮水盡這麼狼狽?
老爺子的積威仍在,跡部靖司不敢掠其鋒,攜了幼子秀人回到本家,他老母親的葬禮已過了半個多月,高木管家盡責地彙報上去,僅得到昔日少爺無可無不可的一個輕輕點頭,再無下文。
這種事情在豪門屢見不鮮了,高木管家討了個沒趣,對跡部靖司身旁的孩子視若無睹。他還能不知道少爺帶著人回來是要做什麼,好在老太爺前些日子已經給大夥打過預防針,如果不是小少爺想要見一見那孩子,他們怎麼可能放人進來。
跡部靖司就是想著或許景吾對秀人有那麼一點兒兄弟感情,他要的不多,一丁點就足夠他借題發揮在長子的庇護下東山再起。
接到通報說自家父親攜子到訪,跡部就準了。他只是單純想看看當年那個孩子恢復得怎麼樣,完全沒有跟父親敘舊的打算。換過衣服下得樓來,跡部靖司已經臉色陰沉,他在客廳等了足足20分鐘,為人子竟這般怠慢,著實讓他憒怒不已。
沒等跡部開口寒暄些什麼,跡部靖司沉不住氣地斥道“你祖父就是這麼教你待人接物的?讓人久等是太失禮了!”
跡部眨眨眼,淡然道“對待不請自來的客人,沒有必要太客氣吧。”
“什麼客人!我是你父親!”跡部靖司氣得嘴都歪了,吼得聲音稍大了些,嚇得一旁乖乖坐著的秀人小臉煞白。
“很高興您還記得您是個父親”跡部無動於衷地偏頭望望父親身後噤若寒蟬的孩子,雙目毫無波瀾“這孩子的身體如何了?”
“秀人已經能走了!”跡部靖司一提到小兒子,立時滿面紅光“只是他一直走不快,腳步趕一點就要摔,你有沒有辦法解決?”
世人得寸之後總想著再進一尺,也不怕噎著。跡部搖搖頭,看父親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