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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放任思緒亂跑,抱著哈雷的腦袋發呆狀,然後眼皮越來越重,終於身子一歪與哈雷滾在一起沉沉睡去。
待手裡的工作暫告一段落,時間已飛逝至凌晨三點半,跡部揉著眉心看向悄無聲息的兩隻,頓時捂唇憋笑。翻出手機調到攝影模式,卡嚓一聲給哥倆好的兩隻留下了如山鐵證,順手設作介面牆紙。其後再次扮演搬運工的角色,將忍足挪回床上,被驚動的哈雷懶洋洋尾隨,在床下襬了個舒適的姿勢繼續好夢。跡部在大床一角盤腿打坐運功完畢收功時,東方已經有些矇矇亮了。下床走出房間,早起的僕人們三三兩兩有條不紊地開始佈置一天的事務,包括跡部每天早上的玫瑰牛奶浴。
浴室是一間特殊的原木小屋,坐落在別墅的花園一側,看起來像放大版的鄉村狗屋。裡面只有一個坐式的柏木浴桶和同色衣架,桶裡乳白的溫熱牛奶上漂浮著厚厚的粉白色玫瑰花瓣。為什麼不是深紅色的玫瑰?保加利亞玫瑰都是粉白色,深紅色品種的玫瑰只能用於觀賞,而對美容無益。跡部褪下衣物跨入木桶,坐下來深吸一口馥郁的花香奶香,兩手抱膝整個人蜷起至沒頂。跡部之所以花容月貌,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十多年堅持不懈的每日牛奶龜息美容術,龜息時封閉口鼻呼吸,卻開啟全身毛孔吸收玫瑰和牛奶精華,真氣流轉中五臟六腑都得到浸淬。如果說原來的跡部少年完美無瑕疵,如今的跡部更是從發稍精緻華麗到腳趾無一不美到及至。更因為天山家的武學俱都偏陰性,跡部還從小就不曾進行任何體力鍛鍊,所以骨架偏小體態盈潤柔韌全身無半點肌肉痕跡,天使之姿莫過於此。跡部也知道作為男子,如此愛惜羽毛似乎是不太正常的,可原來的跡部少年不也臭美得很麼?他不過是變本加厲了些,反正沒打算讓人參觀,就讓他於一日之晨徹底自戀一個時辰好了。跡部不以為然地想道。
跡部現在落腳的這棟別墅是本家原先宴客專用,離主屋尚有將近一里。一樓是佔地兩千坪的宴會大廳,已經多年不用,二樓原本是二十多間客房和空中花園,跡部的臥房是打通兩間客房改建來的,書房更是連線了六間客房,琴房也佔了八間,三樓是放雜物的閣樓。之所以如此大興土木,跡部是有理由的,祖母需要靜養!他將來那些夥伴可是個個都能鬧騰的主,萬一打擾到老祖宗就不好了是不?於是祖父也深以為然,大方準了。有一就有二,住的窩解決了,網球場也不能省吧?祖父沒多想,隨口將別墅附近的高爾夫專用草坪劃拉給孫子,並對愛孫事無鉅細都要申請深感不耐,索性批了以後日本一切事務看著辦就好。跡部抿嘴樂了,這簡直是栽了芝麻收西瓜啊!
忍足在夢裡感覺床鋪一陣輕顫,以為地震了,掙扎著強迫自己睜開眼,入目一片乳白。嗯?嗯!想起來了,這裡不是大阪,是跡部房間。暈暈乎乎坐起來,霎時發現坐在床沿面色平淡的跡部。
看看天色,“呃,跡部,早上好。”
“嗯,起來吧,要去學校了。”
咦?哦!哦!忍足反應過來點點頭“跡部稍等一會,我洗漱換衣服。”
走進衛浴室,看見了新的毛巾牙刷,一邊擠全是英文的牙膏一邊胡思亂想。跡部仍是昨晚的穿著,看起來是一夜沒睡,是僅昨夜如此還是夜夜如此?若是後者,這大家族裡的擔子可真不輕,跡部也才國中一年級而已,跡部家有必要這麼早就折騰一個孩子麼?
洗刷好換了校服背上網球包出來看見跡部已穿戴整齊站在房門口,身後跟著一個黑大個,身上也是冰帝制服。這是?忍足用眼神詢問。
“樺地,這是忍足侑士,以後會一起打網球。”跡部朝樺地歪了歪脖子,示意他自我介紹。
收到指示的樺地揹著兩個網球包上前一步,厚重的嗓音沉聲道“你好,我是樺地崇弘,景吾的家人,請忍足前輩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