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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對方,與他融為一體的衝動就再也無法壓制的爆發出來。
可在此情此景,再大的火氣也變成了羞恥,駱心安此刻甚至有點想要落荒而逃。
但聶暻簡直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一樣,還沒等她動作就已經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根本不給她逃跑的機會,撂下一句“就在這裡”,然後執拗的固定住她的腦袋,繾綣溫柔的吻了上來。
明明初次相識的時候,這傢伙還是個菜鳥,親她的時候只知道嘴碰嘴,純情的像個小學生,可現在也不知道究竟研究了什麼,吻技突飛猛進。
若他還像之前那樣狂風暴雨,或許駱心安還能硬下心腸推拒一番,可他現在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情深厚意,一雙墨色的墨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像深不見底的幽潭,直接把駱心安吸進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沉溺其中。
漸漸地這個繾綣溫柔的吻失控了,變成了燎原的大火,徹底吞沒了兩個人,也將整個內室的空氣點燃。
捲簾垂下,掩蓋一室春光,炙熱的交纏和嘖嘖的水聲,在昏暗的大殿裡悄悄地瀰漫,將整個寢宮染上了曖昧的顏色,羞得窗稜上剛剛落下的兩隻麻雀,撲稜著翅膀一下子飛走了,將這一室的靜謐美好還給小別勝新婚的兩個人。
殿外的叢林發出沙沙的聲響,遠處的皇城之外,裊裊炊煙升起,正是歸家的時辰……
***
一晌歡愉過後,駱心安實在累了,靠在聶暻懷裡沉沉的睡著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剩天邊還殘留著些許紅色的晚霞,聶暻拿著駱心安的一縷長髮攥在手裡把玩,手指摩挲著她光滑的側臉,給她掖了掖被角,煎熬了整整一個多月的一顆心,在這個時候終於平靜了下來。
他想起之前駱心安問他是不是還在為那天沒有跟他離開而生氣,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無奈的嗤笑,這該死的爐?,成天腦袋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然會以為他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
如果可能,他恨不得直接找根鎖鏈將駱心安鎖在身邊,寸步不離,怎麼可能為了這麼一丁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跟她置氣,他其實是在生自己的氣,一想到駱心安經受的所有事情,很大程度是因他而起,他就懊悔的恨不得直接將自己大卸八塊。
所以他只能強忍住衝動,剋制著自己不去想這個人,一門心思的撲到他從前毫不放在眼裡的政事之中,只是為了變得更強,更有能力保護自己心安的人。
看到睡相傻里傻氣的駱心安,聶暻的嘴角上翹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捋了捋她額頭的碎髮,低下頭在她汗溼的額頭親了一下。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專注,又或者是他的動作吵醒了駱心安,她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幽幽的轉醒,一睜眼就看到了聶暻還沒來得抬起的嘴唇。
對上她的眼睛,聶暻身形一僵,接著倏地坐直身體,就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癱著張臉說,“你醒了?”
他這副樣子若換做旁人一定看不出端倪,但駱心安一眼就看到了他還帶著水漬的嘴唇,瞌睡蟲一下子就醒了,直起身子衝他笑著眨了眨眼,“哎,你剛才是不是偷親我了?”
聶暻當即露出一抹不屑表情,“我,偷親你?笑話,我為什麼要偷親你。”
本王向來光明磊落,要親也是光明正大親,絕對不會偷偷摸摸,剛才那一吻是例外!
“這就要問你了,你剛才把我嘴巴都親腫了還不知足啊?我嘴唇現在疼死了,你看看,這裡都被你咬破皮了。”
駱心安故意撅起嘴巴將內裡的一道咬傷給他看,一副“人心不古”的感慨樣子。
聶暻猛地將視線挪到一邊,身體往外一挪,離駱心安十萬八千里遠,沒好氣的說,“別跟本王裝瘋賣傻,插科打諢,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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