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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配麼?絕配哪。宇文焉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點什麼。這些天來的陪同看來並不是白費的,終於還是讓他抓住了點什麼。
宇文焉意味深長地看向宇文軒。
宇文軒則一臉淡定地用茶蓋拂著杯裡的浮茶,對於宇文焉目光中的調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拿一雙桃花眼瞅著易玲瓏。
只見那女人,半張著一張櫻桃小口,盈盈泛著誘惑的光芒,鮮豔欲滴;忽閃著一雙亮晶晶的杏眼,長且黑的睫毛如兩把小扇子一般上下扇動;眼神迷離,如深思似神往,像是在回憶著什麼美好的時光,又像是在掛念著什麼要緊的故人。
古人云,紅顏禍水,看來也是有一番道理的。那紅顏可以不漂亮,可以不傾國傾城,卻不能沒有她的獨特之處。便如眼前這位,如一汪清澈透明的潭水,清冽甘醇,那即便是深不見底的古潭,也令人忍不住誘惑想要一跳隨之吧。
禍水麼?禍水吧。
宇文軒這般想著,眼角邊浮出淡淡的笑。
宇文焉這般想著,嘴角邊浮出淺淺的笑。
良久,禍水慨然長嘆一聲,道:“我的天啊,真是太巧了,這說書先生講的故事裡的那個女英雄,居然跟我同名呢……”
一一六、辰江城裡的聲色犬馬生活
轉眼已在辰江城中消磨了有五六天的光陰。宇文焉幾次想找個機會提回京城的事情。最終卻總是會因為某女哀怨的表情,或是某男犀利的眼神而話到嘴邊又咽下。如此反覆幾次過後,宇文焉終於徹徹底底地放棄了回京城的念頭,偷偷打發了隨來的車伕小廝先行回府中報信,免得老孃擔心,他自己則認命地留在了辰江城裡,陪著那一對男女吃喝玩樂,繼續做他的電燈泡,兼出氣筒,兼解鈴人,兼傳話筒,兼……
易玲瓏這些日子以來也安分了許多,沒再折騰出什麼新鮮的動靜出來,主要也是因為辰江城實在太小,除了一條石橋橫貫辰江,三座酒樓鼎足而立,五間客棧分佈成五餅,再沒什麼像樣的地方可以供她折騰的了,實在是有礙於正常水平的發揮啊。
主要的幾個娛樂場所,完全沒有達到她想象中聲色犬馬的境界,十足地令她失望。酒樓。吃膩了;畫舫,坐煩了;茶館聽書,沒有新意了;去戲院聽戲,呃,饒了她吧,她這輩子都再也不想跨進戲院一步了。
是誰告訴她,唱戲的女戲子們個個都長得如花似玉,一雙大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的不間斷地發出五百多伏的勾魂電波?是誰告訴她,那些女戲子們個個都長著楊柳枝一般的身段,窈窈窕窕地立在戲臺上,一面不停地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身,一面把那似水柔情,柔情似水嘩嘩啦啦地流向觀眾?
本著看美女的心態走進了戲院,才明白,什麼叫偽娘,什麼叫人妖,什麼叫男扮女裝……戲臺上的伊咿呀呀唱著戲的戲子分明是個男的!華麗的頭冠黑髮掩不住喉嚨下拇指大的喉結,厚重的胭脂水粉遮不住嘴唇上噓噓的鬍渣子。那花團錦簇的裝扮,那長垂到肩的流蘇,那大尺碼的粉嫩繡球鞋,還有那憂鬱的眼神,手裡的陳年二鍋頭,一切的一切,都令她覺得,原來世界,還可以這樣的瘋狂。
臺上的偽娘端著一杯酒,扭胯。側肩,下半腰,仰頭,回眸,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後一甩嘴角邊的兩滴酒珠,莞爾一笑,隱隱約約lou出兩顆大金牙。墨筆勾勒出的杏眼忽閃忽閃,衝著臺下的觀眾嘩啦啦地放出似水柔情……易玲瓏覺得,有股不和諧的感覺湧出了她的胃……她,想,吐!
好吧,英雄好兒女,不愛文裝愛武裝。文戲看不下去,那就看看打戲好了。那噼噼啪啪亂打一氣的戲份,不是也很有看頭的麼。結果——
所謂的打戲也不過如此而已,一個白衣人和一個黑衣人在光線充足的戲臺上,大睜著雙眼假裝看不見,橫著手你摸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