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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扭曲的波紋,雙腿也像被綁了幾十斤的沙袋,每抬一步都很困難。李逸初晃了幾晃抓住路邊的廣告欄,他閉著眼休息幾秒,睜開眼後想繼續往前走,可剛一抬腳,視線就陷入黑暗,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倒向路邊。
路邊等車的人一看到有人暈倒,立刻衝上前去,圍觀的人掏出手機叫救護車,懂急救的人用拇指按壓著他的人中,還有老年人用手裡的摺扇給他扇風。
救護車一路呼嘯著往這邊趕,路邊的行人紛紛避讓。梁煊和師妹走到公交站旁等車,看到不遠處圍了一大圈人,梁煊剛想透過縫隙往人群中心看,師妹拉著他的衣角:“車來了,走吧。”
兩人跟著幾個老年人上車,梁煊透過車窗只來得及看到一個人被抬上擔架,那個人的身體被人群完全擋住,只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腿。
與李逸初合租的小夥子叫路新,兩人既是室友又是同事,算是李逸初換工作後結交的第一位朋友。路新在家裡打遊戲時接到電話,聽到李逸初進醫院了,連忙飛奔過去。
李逸初這一病非同小可,一陣接著一陣的高燒,雙頰不正常的緋紅著,一直昏睡不醒。
路新愁眉不展,他問遍了醫生,都說病人這找不出病因,只能先打營養液,會盡快研究。
研究,研究你大爺!路新就差當面爆粗口了,心道都是哪裡來的庸醫,李逸初平時從不生病,偶爾發個燒就治不好了?!
李逸初其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隱約能聽見路新打電話罵人的聲音,他想醒過來,可是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睜眼都做不到。這些年來他有過很多次特別累的時候,很多個清晨他都累的睜不開眼睛,可是隻要聽見聲響,立刻就能從床上爬起來。可是現在不知道怎麼了,身體似乎在說他很累,他要罷工了,不願意再為李逸初強撐著了。
路新在醫院裡陪了兩天,時不時地要到床邊看李逸初的情況,感覺幾瓶營養液下去,他不僅沒有好轉,臉色反倒由緋紅轉為蒼白,嘴唇也逐漸失去血色,看起來比之前病的更嚴重了。路新急的團團轉,迫不得已在公司群裡找各個領導的電話,詢問他們認不認識專家。
李逸初突然動了一下,乾燥起皮的嘴唇不斷呢喃著。
路新把耳朵湊到他唇邊。只聽出來他在不斷重複兩個字,好像是什麼軒,聽不太清楚。
路新哀求:“快醒過來吧大哥!”
或許是路新的哀求起了作用,第三天上午,李逸初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只是特別的虛弱,感覺下一秒又得昏過去。路新完全喜悅不起來,醫生又過來說了一堆廢話,似乎是死是活他們都沒辦法。
路新決定以後哪怕磕破層皮,他都不會來這個醫院就診。
眼看著李逸初又要厥過去,路新摸出手機想繼續找人求助,看到床頭李逸初的手機螢幕亮了一下,拿起一看是他的朋友群裡發了一張照片,他連忙遞到李逸初眼前吸引他的注意力:“這是你上週去做兼職的造型?太幼稚了吧哈哈哈……”
李逸初半睜著眼睛看那張照片,照片中間是單獨站著的比卡丘,周邊是來往的行人,李逸初伸手抓過手機,睜大眼睛離近看,比卡丘斜後方站著一個穿襯衫的高個子男生,因為距離的原因,臉部只能看見輪廓,並不清晰。
可李逸初知道,那是梁煊。
李逸初盯著那個照片看了許久,直到眼眶泛紅才把手機扣到自己胸前。
路新見他突然有了精神,可又像是要哭,手足無措:“李逸初你是好了還是嚴重了?給我個準信啊我的老天。”
李逸初在手機上翻到之前那位朋友的電話撥過去:“喂,我下個月就去上海。”
他在廈門生活了很久,原本也以為會長居在此,可他現在待不下去了,親眼看見梁煊過上樑叔所期盼的生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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