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5 頁)
秦戈坐起來,默默拿起了數學課本。看了沒一會兒,就有人在外面敲門。秦母看了一他一眼,起身走過去,才開了個門縫就欣喜地說:“兒子兒子,快看誰來看你了?”
秦戈抬起眼,原來是譚晉。
秦母說了句“你們慢慢聊”就帶上門出去了。
譚晉一見他就皺起眉:“哎……你看你……搞成這個樣子……”
之前還水靈得像桃花一樣,顧盼都無意是風情,現在憔悴成這樣,一張臉比病號服還白,下巴也又瘦又尖。原本就沒幾兩肉,現在更是形銷骨立,如同骨架。連帶他覺得睫毛都更細更輕了,有點微風都要抖。讓人有種一碰就會碎掉的錯覺。
“要不是伯父來問我,我還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呢。”
秦戈知道他在說什麼,靜靜垂下眼眸。
見好友一副快坐化成仙的樣子,譚晉無奈道:“哎……我錯啦,不該說他。”這個時候再說什麼“早跟你說不要接近他”之類的,除了更打擊人也沒有什麼用。
“你呢?身體恢復得怎麼樣?打算什麼時候來上課啊?”
“可能不來上課吧……我要出國了……”
“什麼?!”譚晉眼珠子差點凸出來,“這還有半學期呢,你就要走?”
“嗯。”
“唉……好吧……”多半又跟那個人有關,他也是前幾天才看到小報訊息。下次碰到他一定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秦戈這麼好的人他也敢傷,啐!“我大概要念完高中再出去混個文憑,就只有你先過去把地皮踩熱啦。”
譚晉想講點好笑的,話音剛落看見秦戈那垂眸憂鬱的樣子,又覺得嗓子都堵了。
“喏,這是最近的卷子,是顧夢託我帶給你的。”
秦戈接過來展開看了看:“替我謝謝她。”
譚晉講了些學校和宿舍裡的趣事,什麼趙天一追女被拒啦,什麼羅縝上課看黃色漫畫被老師逮到啦,他打球撞到額頭啦……在他賣力地唾沫橫飛下,秦戈總算露出了一點點笑容。
有譚晉這樣的朋友也好,在旁邊一直說話,他就沒有心思再去想男人了。
秦戈輸了兩天液,病情好轉很多之後就被接回家住了,據母親說是怕“交叉感染”。這幾天他就埋頭看課本和英語,電視也不看,電腦也沒開。他不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情中去,就總是會想起男人。母親和父親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他看著都累,但是也不想解釋。父親把他的手機還給他了,至於男人送他那個手機,就隨便吧。
秦戈病好了就跟父親請了個“假”,想回學校看一下老師同學,再住一下那個他沒住幾天的宿舍,跟疏遠很久的舍友們聊聊。宿舍是男人強迫他住的,才過了三個月,他們就分手了。真是可嘆世事造化。
秦戈去辦公室跟老師們都作了別,幾天前秦父才來辦了手續,大家也都知道秦戈要出國了,紛紛表示出去了要更加努力爭氣。在班主任的安排下,他還跟全班同學都道了別,場面意外地感人,還有好幾個女生哭了。
經過他和林熙烈曾經同桌過的教室,裡面坐的,又是另外一批人了。
秦戈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很難忘記男人抬起頭的那一剎那,還有他第一次給男人補習的陽光明媚下午。
以往的甜蜜時光,在分手後竟然都成了傷疤。
如果他那時沒有跟男人說話,也許現在他仍然認真學習著,考上國外的大學,出國去,遇到一個好女孩,跟她結婚,走完平靜的一生。
認識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他都不知道是幸運多一點,還是不幸多一點。
走過足球場,秦戈微微出了會兒神。
球場上仍然有一幫人在賣力地跑動。初夏已經有些燥熱的風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