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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將來回國時,可以還清自己借的那筆債務。
一天下課,令狐問我:“你來美國幹什麼?學習聯邦文化?狗屁!我最討厭這些所謂的快餐文化。去年的一部大塊頭,今年就是廁所裡的擦屁股紙?所以我堅決不學。我們不是出來掙錢的嗎?看在你我脾氣對口的份上,我明天帶你去見工?媽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陳沖張瑜她們當年剛來美國時,不也在餐館裡面端盤子嘛!她們倆當年在國內影壇,該算是兩個不大不小的角色吧?她們倆幹得,我們倆就幹不得?”
第二節 索噶!
我被令狐堅介紹到一家缺人缺得呼呼叫的餐館裡幹。老闆是個溫順的日本小老頭。四十多歲,對所有員工都挺和氣的,還會幾句生硬的漢語。分派給我的活也不是很重,就是負責清理三十張餐桌的油水以及其他垃圾。每禮拜四個班次,每班次六個小時,每小時十五美元。另外,小費歸自己所有,不必上繳。
正式上班那天,令狐像個一本正經的老大哥一樣,特別叮囑我,說,千萬千萬不要小看小日本。幹活就得把活當活幹,別耍國內那套把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別異想天開,打老闆娘的主意!等你發達了,我自然會帶你玩盡曾經侵華的各國婦女。咱們替舊中國報仇雪恨也得講究策略,不能蠻幹。你地,明白地幹活?”
沒過幾天,我就發現一個常來餐館巡視的中年顧客,也不吃飯,卻老是柔情萬種地看著我。那眼神太曖昧,曖昧得讓我無法承受。回去後我就把這情況告訴了令狐。連他也大吃一驚,說,該不是個前去你們店踩點的同性戀狂吧?令狐的設想嚇了我一身的冷汗。
透過餐館老闆,那個名叫山本某某的日本人,居然約我週末去他家。來接我那天,他還開了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望著那車我覺得他不僅有同性戀的可能,而且極有可能還是美國黑社會里的某堂堂主。他的別墅坐落在一個風景異常優美的富人區裡。周圍全是綠色的草坪,院子裡的那個露天游泳池,也大得怕人。
面對這麼一個環境,這樣的一個日本富翁。我未免有些拘謹。幸好,他家裡還有個非常和藹的中年女人,估計是他老婆。“那他就不是同性戀!”這讓我稍感安全。原來山本夫婦有個兒子,但已去了天堂,山本向我解釋說,他從看見我的第一眼,就發現我跟他死去的兒子長得非常非常相似。該夫妻倆還特地從臥室裡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小山本果然有點像我。但比我要顯得富態。我估計:那種有錢人家孩子的氣質,這輩子隨便我怎麼弄,也是弄不出來的。
整棟別墅裡,目前只住著山本和他的夫人。山本用一口極為純正的英語告訴我,說他們早在七十年代末期,就已經來到了美國。小山本也是在紐約出世的。五年前死於阿爾卑斯山下的一場雪崩。我暗想這對日本夫妻是不是想兒子想瘋了?五年後居然還對小山本念念難忘?日本國的人情味真濃,我爸媽去世的時間還沒五年,但我現在都已經不怎麼劇烈的想著他們。更不會輕易告訴某某人,說某某某像我死去的爸,某某某像我死去的媽。
可當我看見在一旁望著照片直流淚的山本夫人,又不得不迫使自己的臉色變得凝重些,以符合當前的悲哀氣氛。沒幾天,我就被餐館老闆告知:山本先生想收我為養子。另外,我還得到一個破天荒的訊息:原來我打工的這家餐館,居然是山本先生的產業之一。另外的另外,餐館老闆還這樣提醒我:如果我願意,那山本董事長名下的鉅額財產,都將有我合法繼承的份。
當我把這些驚人的訊息全部告訴令狐時,那傢伙卻笑得解開了襯衫,把手放在胸口拼命地揉。他一邊揉胸口,一邊問我:“你們董事長高壽?”我想了想,莫名其妙地說:大約四十幾歲吧。令狐又問我:“董事長夫人芳齡?”我說那要年輕一些。
“他們倆有沒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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