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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用剛睡醒略帶鼻音的語調笑道:“這麼一大早的,你去哪?”
說罷手一用力,我迫不及防被他拉了個踉蹌,半起的身子一歪,便趴倒在他懷裡。
愕然過後,我笑了笑,順手把另一隻手環住他的身子,然後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那不知何時起已習慣混著他好聞的體香的淺淺香味,道:“忽然想吃那巷子口的肉包子了,昨夜我們打尖前他剛好收攤,我沒吃上,惦記了一夜,現在嘴饞著呢。何況,爺我看你每天鞍前馬後的伺候得爺那麼舒坦,還想主動給你買個早點慰勞慰勞……怎麼?不要?我告訴你,錯過了這次,等下次爺那麼勤快的時候都不只是牛年馬月了哦……”
馬狐狸手一收,捏了捏我的鼻子,道:“好好好,亦卿大爺,你說怎麼就怎……怎麼這麼燙?!”
手掌撫在我的額頭上,我哼笑了下,把他的手拍開,道:“我昨夜沒睡好,人疲憊,自然摸起來燙手點,你看,我這不精神奕奕的樣子麼。好啦好啦,沒事的,我出去買包子了!”
推開他,我側身手腳並用地爬了下床,穿好鞋子了之後拉起外袍一披就順著昨晚已經打好的一盤子水抹了把臉,但是眼尾餘光卻一直注意著馬狐狸的表情。
不用說,這廝又生氣了。
看著他這老半天沒吭聲,我輕咳了聲,把毛巾隨手搭在盤子邊上,跑到床邊,伸出根手指戳了戳馬狐狸光潔的額頭,道:“幹嘛幹嘛幹嘛!這個表情幹嘛!你這人真是奇怪,出了門本來就應該更加不拘小節嘛,你這倒是越發的吱吱歪歪了。”
馬狐狸把我的手拉住,他的手很暖,我的確有些冰冷,他一握,眉頭便皺了起來,抬眼盯著我看了半響,到我差點又忍不住發難了,他才嘆了口氣開口道:“”罷了罷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這笑得臉都歪掉了是笑給誰看?你在我面前只要記住,快樂的時候就笑,不快樂的時候沒有人要你強顏歡笑,你還有我,不需要硬撐。知道麼?嗯?”
他說了前半句話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自己不自覺又掛了臉假笑,聽到後面我卻真的真的有點笑不出了,但是這揚起的嘴角一下不知如何擺放,僵了僵,也不知自己臉上是何七零八落的表情,只下意識把手從他掌中抽了出來,道:“你說的什麼話,那是當然的啦,我有你嘛,我怕什麼!好了……我、我去買包子了!”
“等等。”
才跑開兩步,又被拖了回來,我低頭輕踢了他一腳,不耐煩地道:“又做甚!”
“你這冒失鬼,衣服穿這樣就跑出去了?這一大清早的,你是裝昨晚風流完的嫖客還是從賭場廝混了一夜的賭鬼?”
順著他的手看去,他正在幫我把外裳的結子打好,修長筆直的手指好看得很,平日摸到的時候才知道掌心有些繭子,但是這雙手怎麼看還是都是個從小被伺候慣的公子的手。
看他完好的幫我把結子的邊平整地束好,我輕咳一聲,道:“沒事了吧,那我出去了……”
說罷也沒看他一眼,就轉身推門出去。
反手把門一關上,我那一直不敢抬高的頭忽然抬得高高地,直直地盯著那房簷的木雕花看,朦朦朧朧地,都是水汽。
就一回半響,我把頭垂下,這才邁步去買包子,但是此時眼眶也已恢復正常,眼內只餘絲疲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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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客棧,才知道細雨還沒停,撲面幾絲冷雨讓我鼻頭一樣,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我輕咳了聲便冒著雨往那巷子口走去。
巷子口有幾家小販,賣各種早點吃食的,其中就屬那牛肉包子的攤子最大了,估計在這小鎮裡也是極出名的,這麼大清早已經有好幾個人圍著買了。好不容易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