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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把自己設定為加害者。其實,你也是受害者。”
聽到最後那句話時,林霂的眼睫輕輕地顫了下。
腦子裡血淋淋的畫面悄悄地定格,耳朵裡紛亂的雜音驟然停止,現在,她只聽見蕭淮溫和的聲音。
那個聲音在說,她也是受害者。
勉強忍耐住想要痛哭的衝動,她問:“蕭淮,你能把那句話再重複一遍嗎?”
蕭淮沒有重複,俯下身去,將人親密地擁入懷裡,讓她的臉貼上寬厚的胸膛。
“都過去了。”他說。
她被迫依偎在他的胸口,耳旁就是沉實有力的心跳,不適應地躲了下,反被他按住肩膀抱得更親密。
“這是朋友間的鼓勵。”他嘆息。
她一個人撐得太辛苦,這回沒有拒絕,默默地閉上雙眼,讓失去控制的眼淚撲簌直落,全部滴灑在他的衣領。
第19章 新的旅程(上)
蕭淮靜靜地抱著林霂,直到她止住眼淚心情恢復幾分明朗,才輕輕放開她。
林霂許久不哭,雙眼漲漲的很不舒服,抬手揉了揉眼睛。
這個小動作讓他一時走神,回神過來,他輕聲喚她的名字:“林霂。”
她抬起淚眼看他。
“答應我,以後再有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喝酒,但不可以傷害自己。”
林霂愣了愣,隨即明白蕭淮指的是什麼。很想告訴他,左腕的傷疤不是因為前男友拋棄她而留下的,但她一個字也沒解釋,單點了下頭:“好。”
聲音平靜,清晰,堅定。她的存在感終於又回來了。
蕭淮望著她那雙溼漉漉的眼睛和紅通通的鼻尖,沉默了一分鐘,忽然擁上來,再度把她摟入懷中。
他很想問問她是不是從此之後對男人、對感情徹底失望,但沒有這麼做,只不輕不重地說一句:“車禍發生之後,你是不是再也不敢駕車?”
林霂的耳旁是低醇渾厚的嗓音,鼻端嗅到的是好聞的鳶尾花香味,視線所及的則是那被眼淚浸溼的衣領,不禁臉上一慚,老實地“嗯”了聲。
“人不可以因噎廢食。我們換個位置,你來開車。”
她懵了兩秒:“我不要。”
“不要總說‘不’,你應該勇敢地嘗試一次。”蕭淮走下車,繞到副駕位置。
“不,我不開車……”話沒說完,她就被他輕而易舉地從位置上抱下來,放入駕駛座。
林霂想跳下車,卻又被蕭淮按回座椅,只好找了個藉口:“我沒有德國駕照,不允許上馬路。”
“這裡是小路,深更半夜沒有行人,可以當成練車場地。”
“我有創傷後應激障礙,開不了車。”
“你先試試。如果真的辦不到,我不會勉強你。”
林霂張口就要說“辦不到”,視線對上蕭淮的臉,霎時語塞。
暖橘色的路燈映得他的五官輪廓分外美好,那雙狹長幽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著她,目光如同一泓溫暖的泉水將她包裹起來,讓人打從心裡產生不要輕易否認自己的念頭。
她瞅了眼方向盤,語氣不由自主地緩和了許多,商量地問:“我只開一公里,好不好?”
“五公里。”
好罷,五公里就五公里。
林霂脫掉腳上漂亮的高跟鞋,拉高緊窄的裙襬。於是蕭淮看見一雙白白嫩嫩的腳,塗著晶瑩透明的指甲油,略侷促不安地放在油門和剎車之間。
他安慰道:“別怕,放鬆情緒。”
林霂並不是新手,駕齡超過三年。掛檔、鬆手剎、踩住油門,一連串的操作讓她找到了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復古車慢慢起步,蕭淮提醒說:“你可以加速,現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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