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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血液凝固,逆流,許多年埋藏在心裡的那些悲憤與無奈,壓抑與哀愁,都隨止不住的眼淚流瀉出來。
她現在到他身邊去,還不夠資格吧,可資格不資格的算什麼呢,大不了一死而已。
蘇丹青沒料到嶽淡然會哭,先是驚詫,而後卻不知所措。
嶽淡然明知失態,卻已毫無顧忌,只覺傷心的不能自己。
發洩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到蘇丹青已經忘記引發嶽淡然情緒爆發的導火索,他動輒不安地將人緊緊摟在懷裡,口中說著亂七八糟的安慰之語,兩手並用撫順她的肩背,一下下想安撫到她心裡。
溫暖的懷抱讓嶽淡然平息冷靜,才剛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荒唐念想都隨著消弭。
現在還不行,遠遠不行,衝動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一切都要按部就班,從長計議。
蘇公子試探著問道,“淡然……竟對維王殿下的事如此在意?”
“我們從小一同長大,他雖高不可攀,我心裡卻把他當成親人,夫君能不能盡全力幫他一幫。”
蘇丹青長嘆道,“他既有意找我醫治,我必盡我所能,但願有法可醫。”
二人各懷心事,都沒睡好,第二天雙雙頂著黑眼圈回門。
要是讓嶽淡然選,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踏入神劍山莊半步,可作為岳家嫁入蘇莊的二小姐,她的作用就是為兩家互通有無做連線紐帶,想瀟灑地拋棄前塵舊事,根本是痴心妄想。
嶽淡然在神劍山莊生活了十幾年,從沒受到過如今這般禮遇:且不說岳家全家出動來接人的陣仗,就連從前那些對她不屑一顧的僕從奴婢也都個個恭敬。
受寵若驚之餘,耳中聽著虛情假意,口裡回著虛與委蛇。這麼天差地別的對比,她非但沒覺得絲毫的揚眉吐氣,反倒徒生許多感懷心酸。
自從那一次她出事病的差點沒死,嶽華昊便不太敢正眼去瞧她;王月圓雖從未有過愧疚,為了面子上的和睦,也不得不稍稍放低姿態;嶽思凡看她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厭惡,躲避不及唯有視而不見。
最耐人尋味的是嶽思卿的態度,從前的嶽思卿,看似平易近人,實則對嶽淡然不屑一顧,除此之外還有些極力掩飾的厭惡,如今,卻似乎是巴不得她萬箭穿心的忌憚。
蘇丹青與嶽淡然被留在神劍山莊小住,同樣被留下小住的……是中途光臨的維王殿下。
歐陽維的私密已然傳遍天下,虧他還能若無其事保持風度。
嶽淡然原以為同他見面會尷尬,結果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歐陽維從前會時不時對她展現卸除偽裝的一面,如今興許是被殘酷的現實磨平了稜角,無論是大場面相會,還是三四人偶遇,他都對她謙恭有禮,完美的無懈可擊。
歐陽維對蘇丹青的態度也好的不像話,雖然沒單刀直入與他討論隱疾治癒的頭等大事,卻也旁敲側擊地點名來日必有所求。
蘇公子對歐陽維的示好有些無措。此次之前,他就有聽聞:維王殿下自新皇登基之後,做動作拉攏江湖各界名人,擺出招賢門客的架勢做權王貴胄。
但凡有心人都會疑惑歐陽維這天下丟的有些不清不楚,先皇將朝野內外極大的權奪給了他而並非當今聖上,看在外人眼裡未免有些補償之意。
奈何,皇家之事誰也說不清內中究竟,維王殿下收攏人才到底是要做國家棟梁還是反骨佞臣,局勢還不明朗,站隊早了實非明智之舉。
從前蘇丹青對歐陽維談不上恭敬,得知他的遭遇之後心生憐憫,如今交往的多些,竟生出些知音情懷,起了結交之心。
歐陽維出身皇家,舉止風度是一等一的,他要是真下定決心拉攏人心,恐怕沒有折服不了的人。
嶽淡然冷眼旁觀,分不清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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