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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左手的手腕處都被他割花了,深淺不一的疤痕覆蓋著,縱橫交錯,而且比上次看見的又多了幾條剛癒合的。
這個人,還真是總能讓她一遍遍難受。
她心疼地觸碰過去,指尖溫熱,輕撫過每一條疤痕。
許墨白察覺她的動作,把衣袖拉下來,順勢握住她的手一拽,明斕跟著跌下,趴在他胸口,心裡揪的有點難受:「你不會再做這種事了,對嗎?」
「嗯。」
許墨白順從地應下,他意識有些模糊,迷迷糊糊中估計也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
第二天雨後天晴,天色大亮,陽光穿透紗簾落在她的眼皮。
明斕睜開眼時,身邊已經沒人了。
她懵逼地起身,她不是在照顧病人嗎,怎麼把自己照顧到床上去了。
踩著拖鞋下床,走到客廳,廚房傳來開火的聲音,男人背對門站著,弓著腰在切菜。
他應該也是剛起不久, 後腦勺還有幾縷頭髮翹著。
明斕走近一點,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一時失了神。
察覺到背後的目光,許墨白側眸望來,朝她笑了笑,隨意說道:「是不是餓了,一會就好,我做了雞蛋卷,還有南瓜粥,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
明斕有點懵:「你發燒好了嗎?」
許墨白繼續切菜:「好了。」
明斕:「真的?」
許墨白輕笑了聲,放下菜刀,朝她走過來,離近了,彎下腰用額頭貼上她的,還親暱地蹭了蹭。
明斕小心臟在這一刻撲通撲通跳的飛快了。
「你可以檢查檢查。」他小聲的說。
「……」
他確實退燒了,但她的臉卻燒起來了。
「哦,退燒就好,我……我去洗漱了。」明斕後撤一步,捂著臉逃跑了。
早飯很快被端出來。
明斕以前很愛吃他做的雞蛋卷,裡面加了青椒、培根還有蘑菇,一口氣能吃七八個。但她今天心裡有事,有些心不在焉,咬著戳著蛋卷,視線不停偷偷往對面瞄。
許墨白已經穿戴好了衣服,剪裁合體的黑襯衣和西褲,低眸替他舀著粥,襯衫袖口上滑,露出一截緊實的手腕。
他看起來完全恢復了正常,精神奕奕,滿面紅光,情緒穩定。完全想像不到這樣斯文儒雅的男人昨晚還把她綁在床上,說要一直關著她。
想到這明斕打了個冷戰,她嚥了咽喉嚨,旁敲側擊問他:「你還記不記得這幾天發生的事?」
許墨白頓了頓,放下碗筷,滿心的歉疚再度湧上來:「記得……」
明斕眨眨眼:「那你昨天答應我的事也沒忘吧?」
「沒忘,我會去看醫生的,也會好好吃藥,」他有點忍不住,聲音都哽咽起來,煩躁的把手插進頭髮裡:「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正常時許墨白並不會排斥看醫生,只是躁期發作時會伴隨嚴重的焦慮情緒。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固執地認為只有自己是對的,性情變得敏感多疑,不相信醫生,也不相信愛人,因為很小一件事就會情緒失常,憤怒暴躁,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事後他又追悔莫及。
發病時他看著自己就像在看角色扮演的遊戲人物,人物不受控的做出不合常理的事,他知道不對,可沒法阻止,他只能順著劇情往下走,話不經過腦子直接脫口而出。
他甚至開始自我懷疑,這個人本來就是他吧,疾病不過是喚醒了他骨子裡的惡劣天性,他本身就是殘暴、瘋狂、病態的人。
明斕安慰他:「沒事啦,我沒受傷的。」
許墨白抬眸看過來,眼睛黑漆漆的,沉默了好久才說:「如果我下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