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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斕視線瞟向別處,轉移注意力。
此近傍晚,山間起了一層霧,晚霞將遠端雲層染成了橘色,她把手揣進兜裡:「我看這天可馬上就要……」
話音未落,許墨白頭也不回往反方向走了,連再見都沒和她講。
莫名其妙的。
他這是又在耍什麼脾氣?
明斕望向他的背影,想看他會不會因不捨而回頭看她,可是沒有,他步履從容,沒有絲毫猶疑就往山下走。
明斕氣得踢了下腳下的石子,悶悶不樂回去了。
男人嘛也就那麼回事,在你面前說的冠冕堂皇,愛你愛的要死,走得時候倒是乾脆。
明斕回到臥房外,剛要推門而入,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追過來。
以為是明琛,明斕動作放緩,正要扭過頭去,肩膀已經被握住翻了個面,後背抵到門板,一雙手伸過來捧住她的臉,毫不猶豫傾身吻住她的唇。
明斕瞳孔微縮,過電般的麻從舌尖一路蔓延至脊背,腦內炸開絢麗的煙花。
明斕閉上眼睛,呼吸間都是他身上幹冽的氣息,熟悉的荷爾蒙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遠處傳來空靈的鐘聲,不合適的地點加劇了刺激性,但也令明斕的大腦清醒一瞬,她急忙半推開他:「你怎麼又回來了?」
許墨白盯著她,喘息著:「你剛剛是不是生氣了?」
「才沒有。」
她雖這樣說著,神態卻有股彆扭勁兒,兩頰鼓起,神氣的很。
許墨白斂目笑了下。
「笑什麼?」她瞪他一眼。
許墨白還是笑:「你生氣挺可愛的。」
「你有毛病吧!」明斕淺皺著眉推開他,許墨白不為所懼,拉著她的手拽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會想你的,再見。」
明斕:「?」
許墨白走得很快,撂下這句話就又匆匆離開,好像是單純回來撩她這麼一下,她剛有點情動,他又拍拍屁股走人了,搞得她心癢難耐。
傻站一會,明斕回臥房癱在床榻上暗暗咬牙。
他居然都學會欲擒故縱了,還真是學壞的徹底,都把她的招數學走了,她以後還怎麼拿捏他。
可惡。
明斕翻了個身,指骨蹭到了尚帶餘溫的唇,唇角緩慢浮上淡不可察的弧度。
沒辦法,誰讓她就吃這套呢。
之後幾天明斕要跟著廟裡師父禮佛,四板起床,之後早課,午堂,晚課,聞板聲熄燈養息。
上下午除了早課晚課的唸佛還要出坡,也就是打掃庭院,山間勞動,挖紅薯之類。
明斕沒幹過農活,苦不堪言。每天睡不夠,吃不飽,還要體力勞動,念一些聽不懂的佛經,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好不容易熬到下山,明斕第一時間約江琳茜去吃烤全羊。看見羊肉她是兩眼放光,大快朵頤,狼吞虎嚥,好似從一個憋屈的悶罐子裡重見天日,終於重新活過來了。
江琳茜毫不掩飾對她的嘲諷:「你在南華寺修行這麼久就這點覺悟?」
明斕不以為意:「你覺悟高,你去試試每天三點起床,九點睡覺,早上一碗粥,過午不食。」
江琳茜笑道:「我可沒這麼高尚的情操,我就在這紅塵中墮落沉淪到底,天天吃肉。」
她加重了最後一字「肉」的音調。
「這麼想吃肉啊,給你個羊腿。」
明斕帶著一次性手套下手撕羊腿,江琳茜嫌棄地拒絕,說:「我不要,吃完一身膳味,我下午還約了帥哥打高爾夫,我怕到時候身上有味把人搞吐了。」
「帥哥……」明斕抬眸:「和張帆啊?」
江琳茜更嫌棄了:「胡說什麼啊,別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