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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斕仰著下巴生澀的回應,心裡卻慌得一批。
不知道現在求饒還來不來得及啊。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說男人不行。
壁燈暗下來,房間變得昏黃曖昧,月色從飄蕩的紗窗中悄然入室,鋪灑一地潔白。
細密的吻沿著下頜緩慢往下,明斕嗚咽兩聲,混亂中抬起雙臂想抱他,結果鬆散的領帶直接纏住了他的脖子,繞著他頸部纏了一圈。
他驟然一動,明斕就條件反射地攥緊領帶,許墨白被她勒的有點氣短,臉色漲紅,但也停不下來,只能用高挺的鼻樑蹭過她的臉,求饒一般:「斕斕,輕一點。」
他的聲音都變了,沙粒磨過一般。明斕迷迷糊糊地鬆了手上的勁。
等著下一次情潮,她的弓背彎起,靠在她肩頭,眼淚都出來了。她痛,就惡劣也要他痛,再次死死勒緊領帶。
許墨白額上滿是汗,他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窒息帶來的不只是痛苦,還有更陌生的衝擊感。他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死在這種時候,但有一瞬間他是真的希望她再用點力,就讓他死在她身上,死在與她最親密的時刻。
但她到底沒有那麼大的力氣,細胳膊軟綿綿的不可能真勒死他,他在欲生欲死中活了下來。許墨白抱緊她,往更深處抱,最好揉碎了塞到他胸膛裡,變成他一根肋骨,這樣她就永遠屬於他了。
中途他用拇指摩挲著她的耳垂,壞心地問道:「我行嗎?」
明斕睜開眼,迷迷糊糊「嗯」了聲。
許墨白低聲哄誘:「再說一遍。」
明斕唇瓣微微張口,又羞又煩:「你行,你最厲害了,行了吧。」
許墨白:「我是誰?」
他好像總喜歡在這種時候問她這種問題。
明斕目光渙散,大腦也像纏住的毛線團,理不清楚,不知道他是誰了。
許墨白目光暗了暗,繼續摩她。
明斕哭了,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她罵他,口無遮攔,邊罵邊哭,後來詞窮了,就重複著說:「許墨白!你混蛋,你就會欺負我,你說會輕的,你個混蛋。」
聲調委委屈屈的,雖然被罵了,但聽她喊出他的名字,許墨白的心情格外舒暢,低聲笑了笑。
他真的很輕了,可她嬌氣,面板白嫩,像個易碎的娃娃,一碰就疼。
他低頭去吮吸她的眼淚,他心裡也難受,可身體更難受,沒有辦法停下來。
明斕像觸電一樣,都快崩潰了,牙齒咬住他的肩膀,她有一對可愛的虎牙,下了狠勁,咬出了血。
許墨白聞到了血腥味,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有強烈的衝動在他每根血管遊走,是要破體而出的獸性。
……
最後明斕癱軟在床墊裡,髮絲黏連在臉上,許墨白去抱她:「去洗澡嗎?」
明斕沒力氣也不想動,像個蠶蛹一樣縮在被窩裡,只露出一雙水潤的眸子,含著怒意瞪她:「我不想洗,我好累!」
許墨白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皮,按開室內頂燈:「我幫你擦擦。」
光線明亮刺眼,明斕抬起胳膊擋了擋。
許墨白擰乾毛巾幫她擦拭,她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胳膊腿又軟,只能由著他擺來擺去,像條吸乾水的鹹魚,她的靈魂也被他吸乾了,她現在是一具空殼了。
伺候完她,許墨白去浴室簡單沖了個澡,回來掀開被子一把抱住她。
明斕是真的累了,耷拉著腦袋靠在他臂彎。臨睡前她想,江琳茜果然是騙她的,這種事哪裡舒服了,雖然主力不是她,但她還是累得不行,胳膊腿現在還在打顫。累就算了還很痛,最痛的時候她感覺整個人被生生撕裂成了兩半,她最討厭痛了,她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