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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江琳茜聊完,下午出院時明斕去看望了眼周凜讓,兩人住在同一家醫院,他在六樓的胸外科。
周凜讓剛動完手術,麻醉還沒完全褪下去,身上插著引流管,臉色蒼白,嘴唇淺淡乾裂。
看到她,周凜讓強撐著想坐起來。明斕說:「你別動,一會兒傷口要裂開了。」
江琳茜和她說過,周凜讓清醒後居然承認了自己對她見色起意,侵犯未遂的事實,絕口不提被下藥的事,放棄追究刑事責任。
明斕對此很不理解,不懂他這是搞什麼。
見面後,周凜讓對她說得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知道了。」她無所謂道:「你為什麼要把所有錯攬到自己身上,你覺得可能嗎?櫟園有多少攝像頭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凜讓沉默片刻,不回答她的話,嗓音沙啞直奔主題:「你能放過他嗎?」
「……」明斕抬眸,男生原本精緻的五官到處是血痂,筆挺的鼻樑骨也斷了,腫脹著貼著紗布。
明斕覺得不可思議,顰著眉,神色微微變了:「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被他害得這麼慘還替他說話,你是不是有病啊!」
周凜讓自嘲笑了笑:「這是我的事。」
「裝什麼大情種,」明斕氣不打一處來:「你的事我不管,但是他害我的事我也不會放過,我可不像你這麼大度。」
周凜讓知道她的性子,喘著氣要坐起來:「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告訴你幕後指示是誰。」
「……」明斕抬睫,她沒猜錯,阿旺背後果然有人。
「你應該也猜到了,阿旺只是個家境普通的高中生,他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做這種事。」
周凜讓說:「起初她以為我喜歡你,來找過我很多次,想用卑鄙手段讓我得到你,次次都被我拒絕了。後來她不知從哪聽說了我和阿旺的事,才引誘的他,想讓你我完全綁在一起。」
明斕唇線平直,手指垂落身側,指尖無意識地按壓在掌心:「李菁菁?」
周凜讓看著她,沒說話代表了預設。
明斕的神色冷下來,還真是擔當的起瘋子這個名號。
明斕是個吃不了一點虧,有仇必須當場報,知道真相後一刻也坐不住,轉身就走。
周凜讓喊住她:「斕斕。」
明斕頓住,但沒轉身,只背對著他。
「我知道現在的我沒資格對你說這種話,但作為曾經的朋友,我仍想最後勸你一句,許墨白他……不適合你。」
明斕:「……」
「你對他了解的太片面,他的心思深沉,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這樣清風霽月,他比李菁菁更瘋,暴躁易怒,你和他在一起早晚會吃虧的,他會傷害到你。」
再次陷入沉默,寂靜的病房只有電子儀器滴答的聲響。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明斕仍安靜站著,沒有任何搖擺的意思。
周凜讓抿唇,眸色暗下來:「抱歉,是我多管閒事了。」
明斕掉頭離開。
出院後,她才發現,這仇一時半會還報不了,因為李菁菁已經被派出所拘留了。
因為明琛的威脅,李鶴城不敢貿然把她保釋出來。只是苦了看守說的警員,據說李菁菁半夜都在拘留所瘋狂大喊大叫,攪的人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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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常上學。
過了幾天平淡日子,明斕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許墨白最近出現頻率有點低。
因為他平常無論多忙,都會抽時間來找她,他話不多,卻總會安靜陪她吃飯,飯後送她回宿舍。
這周她有幾節課要期中考,明斕忙著臨時抱佛腳,也顧不上去食堂吃飯了,點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