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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那麼說真的有……那種東西?&ot;
&ot;嗯……好像有吧。&ot;
&ot;那你不害怕啊?還經常上二樓的美術室呢。&ot;
&ot;大白天倒是無所謂。而且一般來說天黑之前我們就離開了。不過那個地方晚上確實有點怪。&ot;
&ot;怎麼說?&ot;
&ot;譬如說,有時候會聽到廁所裡有人在說話,可是走進去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再有就是看到迷迷糊糊的人走出來,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上的是二樓的廁所。你上次不也是這樣嗎?&ot;
&ot;哦……&ot;
想著也覺得恐怖。二樓的廁所跟百慕達三角洲一樣嗎?會使物體憑空消失和出現?那個地方是不是存在著扭曲的空間,而它則是把兩個空間連線起來的裂縫。所以才會把另一邊的聲音和人傳送過來?
都是一些科幻式的想法,得不到證實。
路上塞了很久的車。到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光線在頭頂平行消失,行人和景物都失去了光亮的輪廓,只留一層濃濃的黑影,匆匆的面容在月光下泛著陰森森的光。眼睛漆黑,看不出眼珠的存在。
街道完全空曠,一個人也沒有。連路燈也停止了喘息。黑暗而寒冷的前方。
她只想加快兩步走過這條街。
風吹起的黑色大垃圾袋嚇了她一跳,站住腳看清楚那絕不是電影裡將有屍體爬出來的場景,她才緩緩鬆了一口氣。
然後,偏偏這種時候,一個人也沒有的地方,她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哀怨的手機鈴聲,宛如女鬼在墓地的低吟,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飄起來。
潮濕的空氣彷彿結了一層冰,緊緊裹在身上。她單薄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
莊嘉惠努力喘了幾口氣,惶惶地把手機掏出來。亮起來的屏光溫柔地刺痛她的眼睛。
&ot;現在,我在你的後面。&ot;
黑暗中最蒼白的話語。
不知什麼時候,莊嘉惠發現從她的身後伸過來一抹纖長的身影。無聲無息,像不用腳走路的人在靠近。那東西逼人的凜冽氣息從身後包圍住她。她想回頭看,但隨即發現這是極愚蠢的念頭。
在腦海里剩下來的唯一想法只有逃跑了。
黑暗像一堵堵的牆,她開始奔跑,不顧一切地衝出這些厚實的牆。後面的影子始終寸步不離。甚至那東西還開口說話:&ot;小惠,是我,你別跑了!我是李信遠!&ot;
哦,是那個傢伙!
莊嘉惠辨認出這聲音,可是腳步仍然沒有停下來。她不想見這個男生。他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人,雖然不是索命的冤魂,但他也著著實實地傷害過她。那種傷害多少次在夢中重現。她曾經用玻璃片割手腕,試圖以痛苦來制止自己去想念為這個男生而打掉的孩子。
他甚至在知道她懷孕後很快搭上了別的女生。
他給予她的那道隱忍的傷口,直至今日,仍然是血肉模糊,無法結疤。
第二天,李信遠還是在學校門口堵住了莊嘉惠。
他站在她的面前。
&ot;小惠,我們能談談嗎?&ot;
放學的學生們擁出校門口。不少認識的高三年級同學經過他們身邊時,用探詢的目光看過來,似乎在猜測莊嘉惠和李信遠之間的關係。
擺明瞭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種關係。莊嘉惠用眼角瞟了李信遠一眼,拽緊書包。
&ot;這邊啦。&ot;
他跟了上來。兩人走到學校後面偏僻的池塘邊。大談環保的年代,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