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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兔,從此,一心和香兒便又多了一樣事情可做。香兒經常把白兔抱在懷裡,撫摸個不停。一心的頭痛還是時有發作,丁不二的事漸漸淡忘。香兒也經常給他唱歌聽。兩個都很開心。
樵夫大叔和香兒都不在。閒著無事,一心便坐在大樹下檢視自己身上的傷痕。經過多日的休養,外傷已基本痊癒。大致一數,留下的痕跡竟有十四處之多。
香兒抱著白兔從小屋後面轉出來,見一心坐在樹下,說道:“一心哥哥,你起來了。我剛剛去給兔兒找了些吃的。”一心把衣服遮好,說道:“怎麼沒有叫我一起去?”香兒說道:“爹爹說,你應該儘量多休息。我見你睡著,就抱著兔兒到菜園去了。”一心在旁邊又鋪了幾片樹葉。香兒便抱著兔兒坐下,忽然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一心怕她擔心,忙說道:“我剛剛看過,都已經癒合了。”香兒還是堅持說道:“我看看。”一心不好再拒絕,便把衣領的敞開稍稍拉大,露出幾條傷痕來。香兒伸出小手,輕輕的在傷痕處摸了摸,問道:“還疼嗎?”一心道:“不疼了。多虧了你和樵夫大叔的照顧。”香兒忽然發現,在一心的左邊鎖骨下,有三顆綠豆大小的痦子,便好奇地把手指伸了過去。一心見了,說道:“聽師祖爺爺說,這三顆叫痦子,是我生來就有的,還說那是我的記號。”香兒說道:“我身上也有記號。”說著就把懷裡的白兔放到一心手裡,自己捲起衣袖,露出右臂上的一塊紅跡來,問道:“像不像一片樹葉?”一心點頭道:“真的很像。怎麼是紅的,你也受過傷?”香兒笑道:“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一直就是這樣的。我們兩個都有記號,太好了。”兩個人說話都是天真可愛。香兒又把白兔抱回手上,頭靠在樹幹上,便不在說話。一心見她忽然沉默,也不知她在想什麼,便也不再作聲。樹上偶爾落下一兩片葉子,落在二人的腳下,身上。
過了一陣,香兒忽然站起來,說道:“一心哥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心“哦”了一聲,站起來,便跟在香兒身後。
香兒帶著一心走出小院,沿著籬笆外的小路,繞過菜園,又跨過一條小溪,來到一處窪地。這裡地勢比較平坦,水土豐澤,草木也極為茂盛。走近便可以看見,朝南的一面清理出一片空地,其餘三面是低矮的樹叢包圍。空地中央有一個土丘,前面立有一塊石碑,上寫:“亡妻黎氏之墓”。香兒指著那墳堆,對一心說道:“這是我孃的墳。”一心自幼在寺院長大,終日相處的便只有師祖爺爺,後來便是師父和一竿師兄弟,本來並不清楚娘為何物,後來聽丁不二草草說過,又經過和香兒的朝夕相處,已漸能體會香兒所說的娘對她是多麼的重要。此時香兒已經走到墳前,跪下磕頭。一心便也跟著跪下。
香兒嘴裡說道:“娘,我想讓一心哥哥做我的哥哥,你說好不好?”一心沒想到香兒會說出這麼一句,只能在旁邊愣愣地看著。又聽香兒說道:“娘一定也很高興,是不是?”說完便靜靜傾聽,倒似她娘就在面前和她說話一般。過了一會,香兒忽然高興地說道:“我知道了。謝謝娘。”她又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轉頭對一心問道:“一心哥哥,我想讓你當我的哥哥,你願意不?”一心並不清楚當她的哥哥意味著什麼,但是有一條在他心裡是再清楚不過了,只要能讓香兒高興,他便什麼都願意,於是點頭應道:“我願意。”香兒大喜,轉頭對著墳前說道:“娘,一心哥哥答應了。”說著,便拉了一心一起磕頭。一心倒也實在,直磕得腦門都要冒出血來。
香兒了卻一樁心願,十分高興。一心見她高興,也跟著高興。
這時,隱隱聽到有人說話,絕不是樵夫大叔的聲音,而且好像正朝這邊走來。一心急忙拉著香兒到墳後的樹叢中躲起來。
第十一章 舊怨
走過來的是兩個人,一樣的打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