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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歐陽統竟然無法從他綿密的拳掌中尋出破綻,被迫得只有招架之功。
鐵木大師適時得歐陽統相助之下,一面運氣調息,一面暗暗忖道:“這孽徒出手的武功,全無少林手法;但招招變化,又極奇奧,不知他從哪裡學得,難道我認錯了人不成?”
抬頭看去,青袍人和歐陽統已打入了緊要關頭,雙方攻拒的變化,無一不是一擊間即可置人死地的辣手。
原來歐陽統天賦極高,一代雄主之才,自非常人可比,加上他常歷戰陣,久經大敵,對衡度敵我形勢、默察勝負之機,更有獨到之處。眼看那青袍人力勝鐵木大師之能,心中登時有了警惕,心知如若一出手即用全力和這青袍人硬行一拼,固可沾他久戰力疲之光,但卻非上善之策。倒不如抑技待敵,能得一窺他武功全豹,再從武功的路數上,看他的來歷,追本求源,以便查出他的出身。
他想得雖然是很好,但他低估了對手的能力。青袍人一出手後,連綿的拳、掌招數,龐雜異常,忽而少林的羅漢掌,忽而辰州言門的雞心拳,忽而武當的小天星內家重手,忽而崑崙絕學六陽掌……
這等龐雜的武功,各不相關的奇學怪招,經那青袍人一招一式地用出之後,居然能連綿相接,毫不牽強。
顯然,他對這博雜的武功,都早已熟記於胸。
歐陽統原想抑技試敵的心願,卻被那青袍人辛辣奇雜的攻勢,迫得有些章法自亂,不得不施出全力拒抗。
兩人激鬥了三四十合,表面之上仍然是個不勝不敗之局,但骨子裡歐陽統卻被迫落下風,他不但未能看出對方的武功來路,而且已被那青袍人層出不窮的博雜怪招,困擾得有些應接不暇。
歐陽統一生之中,會過了無數高手,卻從未遇上過今日這等尷尬的局面。只覺對方攻來的一招一拳,都要耗去自己極大的心神,籌思破解之法,有時被形勢所迫,逼得用硬打的擠法,以解困窘。
可是那青袍人似有意地羞辱於他,一見他硬行封架,立時自動地撤回招數,左手收回,右手隨攻,始終不讓歐陽統有緩氣忖思的機會。
兩人又相搏了五十餘招,歐陽統自覺遇上了生平未遇的強敵,也明白再打下去,永不會有勝敵的機會。
原來那青袍人愈打招數愈奇,動手百招,他似是未用過一種相同的武功。
歐陽統為強敵胸藏淵博而震驚,戰志在不知不覺中消去了甚多。
但他為人機智,不似鐵木大師一樣仁厚,發覺強敵不可以力伏時,立刻改採守勢,緊封門戶,只守不攻。
連雪嬌雖然早知道義父武功高強,但始終未見他和人動手相搏。今日一見,果是非同不可,看情形只要打下去,不出百招,歐陽統定然落敗。
青袍人雖然胸羅博雜,招招攻敵必救,已成穩操左券之勢,但歐陽統內功深厚,久經大敵,雖然遭上了生平未遇的強敵,但他的拳路掌法,始終不亂,改攻為守後,門戶封閉得十分緊嚴。
只聽那青袍人冷冷喝道:“困獸之鬥,強弩之未,再不束手就縛。立時將傷在我手下。”
歐陽統淡淡一笑,置若罔聞。
青袍人冷哼一聲,高聲對連雪嬌說道:“趁那老和尚體力尚未恢復,你帶著他合力攻他,不論施用什麼方法,傷人為主,快些給我出手。”
連雪嬌應了一聲,素手一揮,向前衝去。
上官琦動作雖較那素衣女晚了一步,但他的拳勢卻是後發先至,一招“挾山超海”,拳勢直向鐵木大師前胸擊去。
連雪嬌玉掌側攻,直擊右肋。
鐵木大師正在運氣調息,但是兩人攻勢奇猛,不得不停下調息,出手招架。
上官琦仍是剽悍異常的打法,拳勢起落,有如鐵錘擊巖一般,硬打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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