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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朝為官,有些傷場面的話,那是決計不能夠說出來的,而他們最擅長的,自然也是粉飾太平。
王大人只眯著眼睛看向了季東明,同樣冷笑回應:“季將軍此言差矣,北漠王庭當初晚了一步,可不就是遺憾嗎?如今他們帶著誠意而來,南頤郡主尚未婚嫁,而北漠大王后位以待,可不就是一樁美事。”
☆、六十三、辯論
朝堂辯論,其實並不比菜市口裡的討價還價文雅一些。
當然此等大事,若想要爭論出一個結論來,並非簡單之事。
一般有些份量之人都不是在辯論開始時便說話,先出來說話的,都是蝦兵蟹將,唯一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卻是季東海在這個時候會最先開了口。
要知道,季東海雖原為夏家部下,可此人這些年來在朝堂上的行事風格卻是十分跋扈不拘,莫說是早已經沒落了的夏家,便是如今他真正的頂頭上司承恩公文景暉,都沒有能夠讓季東海服氣的。
可季東海竟然會開口與夏芙蕖說話……
說來,這北漠使者原本也以為,北漠王庭此次的求親之舉也應是十拿九穩之舉。這文官自是喜歡議和,喜歡相愛無事。而武將,便是想要弄些戰事起來好證明他們的價值,可也應該在他們北漠王庭提出的千匹戰馬之下低頭吧!
要知道,這千匹戰馬的份量與誘惑,可決計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讓人抗拒的。可誰料到,文官這頭反應倒是如同他們所料,隱隱贊同,可在武官這邊,卻是出乎意料遭到了劇烈的反對。
當然,季東海畢竟是武將,在口才上,自是比不得那些巧言善辯的文官,雖然他仗著聲音大、氣勢兇彷彿是佔了上風,但實則早已經被套進了那些文官的話套裡了。
不過,季東海卻並非是勢單力薄,眼見著季東海處了下風,站在隊伍一側的其他幾位武將竟然也都站了出來說話,說來倒也巧合,其他出來說話的幾位武將,竟然恰好都是隸屬焰鎮軍旗下。
可這幾位,可不像季東海一般,曾是夏家舊部,畢竟焰鎮軍旗下四位將軍,除了季東海,其餘人早已被朝中其他人所替。
直到文景暉出來說話的時候,在場之人心中才有幾分恍然大悟。
文景暉替南頤郡主說話,倒並非那麼不難理解。畢竟太皇太后甚是寵愛晉陽大長公主,連帶對於南頤郡主這個外孫女也甚是關照,如今捨不得讓外孫女遠嫁,老人家的心裡也好理解。
彷彿是為了印證眾人心中所想,文景暉倒也沒有說什麼,話語之間,反倒是多了幾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自古婚姻大事,都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南頤郡主婚姻大事,雖涉及朝政,可南頤郡主畢竟深受宮中恩澤,太皇太后榮寵,自是不能馬虎對待。既然如此,不若將夏國公與晉陽大長公主一道請來,共同商議……”
文景暉的話音還未落下,這朝堂上一般的官吏目光皆是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看向了文景暉。
讓舊未參政議事的夏國公過來,其實這主意已經是夠臭了,可是還要再扯上一個女流之輩晉陽大長公主來上朝堂,實在是臭的不行了的一個主意。
這位承恩公、文大元帥莫不是在開玩笑嗎?
先且不論晉陽大長公主身為女流之輩,有沒有資格上朝堂辯政,單隻說誰人不知晉陽大長公主最是疼愛南頤郡主這個女兒,若是讓她知曉這件事情,她可不會管時間場合,難保不會在朝堂上就給鬧起來,所有的人腦袋只覺得發脹,畢竟這一位可不是省油的燈,真較真起來,誰的面子都不管用。而一想到晉陽大長公主一貫的性子,方才站住出贊同和親提議的幾位,脖子便忍不住一涼,心中只念佛,只求著坐在高堂之上的皇帝千萬千萬別同意了這個主意。
可是……不等著他們站出來說話,卻聽得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