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5 頁)
坐下。
江辭雲對魚竿的瞭解很深,他很愛它,以至於發覺出現兩道劃痕的時候他顯然有些不悅。
“是我表哥,他,他動了。”我說。
“哦。”他悶悶地應了聲,彷彿心痛掩飾不住卻又不能責怪我。
他們坐了一個小時幾乎只有幾個姿勢,放魚餌,扔下去,上鉤或是化掉魚餌又重新拎起魚鉤,不斷重複著。
我蹲在礁石上像只停著的麻雀,簡直無聊透頂。
江辭雲可能發現了,他把魚竿掛在活動架上,走到我面前說:“穎穎,我教你釣魚。”
要是沒記錯,他似乎是第二次這麼叫我。
如此親密的稱呼引起了許牧深的注意,他今天運氣不太好,江辭雲釣了許多魚,而他沒有釣到一條,他的眼神從我臉上移到了放魚的箱子裡,悄無聲息地再轉向湖面。
要是沒記錯,上回江辭雲因為沒釣到魚還氣呼呼好久,短短几天而已,風水就輪流轉了。
其實我對釣魚沒有多大興趣,可乾坐著實在是太無聊了,最後的最後我還是握起了他的魚竿。
江辭雲就坐在我後面,雙臂從我背後圈過來,他身上的味道每一次都一樣,一種尾調是從寶石中提取的琥珀氣混合著菸草的味道。
“江辭雲,這魚塘是不是被你承包了?”我打趣著說。
他的氣息落在我耳側,低低的:“別以為我不懂網路用詞是什麼意思。但這不是魚塘,是海。”
我鼓了下腮幫子:“我知道是海。”
許牧深坐累了,起身伸了個懶腰:“辭雲當初要這個房子就是為了釣魚,這裡所有的房子都是他的,我這種勞心勞力的律師和資本家真是沒法比。”
“都是?”我有些懷疑。
想扭頭看一眼江辭雲,又奈何他抱著我太緊,我扭不過去。
“你在這裡有沒有見過鄰居?”許牧深喝了口水說。
這話讓我一下恍然,進進出出好像還真沒有見過什麼別的人。
許牧深站在我們身邊,盯著我淡淡地說:“幾年前這裡還沒開發,到處都是野草。是辭雲讓這塊不會有多少人在意的地方變成現在這麼美。在城市裡頭實在很難找到這麼寧靜的地方了。環境確實很不錯,他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我似乎明白了江辭云為什麼不喜歡去一號公館,那裡不過是一個身份和地位的象徵,可他更喜歡簡單寧靜的生活。
諷刺的是,在殘酷又多變的金融行業中扭轉乾坤,本身就很難變得簡單。
“阿深,什麼時候也找個女朋友?單身那麼多年,想成仙?無慾無求常伴青燈古佛了?”江辭雲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許牧深踢著散落在腳邊的細小石子:“沒有合適的。你後半句話的建議可以考慮,我信佛。”
江辭雲抱著我,臉頰和我貼在一塊,嘴上卻回著許牧深的話:“你太挑了。”
片刻,我的另一邊傳來許牧深含笑的聲音:“我們彼此彼此。”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兩個男人的對話中似乎總有些讓人想要去細細揣摩的東西,可具體是什麼又說不出來。
一轉眼就是傍晚。
江辭雲說許牧深既然來了沒車不方便就讓他把捷豹開走。
一場肆意的暴雨說來就來,多雷雨的天氣總是這樣,幾秒時間就能驟然大變。
我站在視窗,看著雨水壓彎了葉子,凝結出它不能承受的重量,然後轟然墜下。
以為表哥的事情他不會再提,可身後的江辭雲突然把我抵到了牆上問:“打電話給你的時候為什麼不說?你丟人的樣子我還見得少嗎?怕老子嫌你?”
我看著他英俊得要命的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我才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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