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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的許牧深身子筆直,他淡笑著說:“我信。”
☆、089 我終將站上巔峰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律師,他嘴角的笑容彷彿沖淡了一切不堪和彌亂。
許牧深見我沒有接紙巾,乾脆自己動手吸光了滿臉的眼淚,動作很快,快到我來不及對他說一句我自己擦他就已經結束了。
許牧深沒有把廢棄的紙巾丟在地上,揉成一團捏在手裡對我說:“唐穎,我信你可以,但不一定要做個壞人。我見過的那些窮兇極惡的壞人,要麼死了,要麼最後連做好人的機會都沒有。”
他是律師,站在正義的角度是不容許有黑暗的,可他身後那麼狹長的黑色影子投落著,我恍惚地出了短暫的神。
“進來坐吧。”沈茵啞著一把嗓子說。
我扶著沈茵,許牧深跟在我身後。
院子很老舊,裡頭有打地下水的井,有一顆粗壯但很矮的老樹,但吸引我目光的卻是坐在藤條編織的椅子上帶著眼鏡縫衣服的老太,;老太身邊還有個五六歲的小孩遵著給穿針線。
我靠近,老太太抬起頭說了幾句方言。我一句也聽不懂,她眼角的老人斑就像巷子裡脫落的牆皮似的,但她衝我笑著點頭,眼神很友好。
“奶奶在和你們打招呼,說歡迎你們。”稚嫩的聲音和清泉一樣好聽,說完,孩子起身往屋子裡跑。
沈茵呆滯地說:“他爸媽去城市裡打工了,這孩子就跟奶奶過。可是他奶奶雙腿是殘廢的,小孩挺乖的,反倒是他在照顧奶奶。”
沈茵的話剛剛說完,小孩從裡頭給我們搬來兩張小椅子,放下又往屋裡跑又搬來了一把,大概是數著數按人頭給我們搬的。
“小朋友,你真乖。”許牧深彎下腰,捏捏他的臉。隨後從皮夾裡面抽了幾張一百塊塞給他說:“叔叔給你錢,去買點好吃的。”
孩子接了,又往許牧深的皮夾裡巴巴地看著說:“叔叔,能再給我兩張嗎?”
我們都是一愣。
男孩說:“我想坐飛機去把爸媽找回來。”
我的眼角又一次溼了,許牧深也皺起了眉。
他從兜裡掏出一疊人民幣只剩下一張給了孩子說:“去和你奶奶說,這錢是房租,我朋友要住一年。”
可事實上,當天我和許牧深就帶了沈茵坐飛機回去。
快到機場的時候江辭雲的電話進來,他問我在哪,我說在市區買東西,好久沒逛街就去了,他說結束後給個電話,我說好,就掛了。暗自籲出口氣火速趕回去,順便找個了酒店先安置沈茵。
下午時分,江辭雲又打過來,這一次他脾氣顯然很不好。
“在哪?逛火星去了?”
“催什麼。這就回來。”我沒有給他說第二句話的時間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給沈茵留了兩萬塊然後就準備打車去找江辭雲。
許牧深說他正好也要過去,我想了很久還是對他說:“我們一起去不合適。”
“辭雲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就算在大廈門口遇見也很正常。你朋友的事我不會提的。”許牧深笑著點了根菸。
“他小氣的很。”我說。
許牧深無奈地挑動眉鋒。
“多餘的誤會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我又說。
許牧深猛吸了兩口,點頭。
我一個人鑽進了計程車裡,開車的師傅是個小年輕,打扮花俏,嘴裡吹著哨兒,我一看就連車窗右下角貼的證件都不是他的臉。
可能是我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所以過度緊張,於是就特別注意了下他開的路是不是對的。好在是我多想了,他走的路線的確是往雲深集團去的,只是就在快到的那個轉角有人中途攔車,我快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