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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被她說得有些鬆動,彼此間交換了一個不確定的眼神。
聯軍指揮也動搖起來,指尖順著槍託光滑的截面小幅摩挲,思考後續的發展。
乘風單手扶住物資箱,望著上方飄出的虛擬文字,繼續分析道:「正常情況下,按照基地的計分標準,30份的物資,15人以上的犧牲才屬於正常水平。
「雙方陣營總共只有150人,10人的人數差距其實已經很大了。就算一切按照最樂觀的方式發展,我們現在開啟這個物資箱,人數的損耗未必會比白隊低,如果運氣不好,等於又一次拉大了雙方差距。冒了巨大的風險,結果沒能找到戰局的轉機,那意義是什麼呢?如果遵從教官安排的節奏進行發展,我們只是在進行自我損耗,跟自殺有什麼分別?」
聯軍指揮不得不承認他被說服了。
時間還不到五分鐘。他垂眸看著比自己矮半個多頭的女生,問:「那你說該怎麼辦?」
乘風說:「與其去博這個空投包的難度,去賭教官的仁慈,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過去狙擊白隊的成員,有效縮小雙方人頭差距。這樣才叫掌握主動權,對吧?」
她說的都是問號,但其實沒有給眾人回答的空間。
聯軍的總指揮沒有品出乘風想表達的尊重,反而從對方的面無表情中讀出了股陰陽怪氣的味道。就很難受。
第95章 衝突
時間有限,確認了戰略方針,眾人直接朝白隊的空投箱集合。
聯軍跟聯大的學生,分別跟著自己的指揮,以不成型的隊伍向前奔跑。
雖然站位很近,但涇渭分明。
走在半路,陳華嶽適時提出一句:「既然決定共同行動了,總得需要一個總指揮吧?不然到時候突襲沒成功,還讓陶睿他們看笑話。」
公頻裡一些細碎的談話消了下去。跑在前排的聯軍指揮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過來。
陳華嶽說:「我們一般是誰主張誰負責。」
通訊器裡安靜數秒,跳過一段狹窄的排水溝時,聯軍指揮給了答覆。
「可以。暫時。前提是公平。」
「當然。」陳華嶽笑道,「等演習結束了,大家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聯軍總指揮悠悠地道:「你們這是賄賂吧?」
「這叫暫時性戰略合作夥伴,謝謝,別用那麼不文雅的詞,大家可都是讀書人。」邊上的學長大聲道,「小學妹,快去對接他們的資料!」
乘風其實覺得30個人夠用了,聯軍的人怎麼發揮關係不大。不過他們既然願意主動配合,少幾個添亂的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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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教官已經猖狂地笑出了聲。
「看見沒有?人家雖然年紀小,但是對我們的老謀深算認識得很深刻啊!」
專業課教官預先設定的難度,就是15人左右的傷亡。陶睿技術過硬,再搭配一點運氣加持,說不定能控制在13人以內。反正差距不會很大。
白隊有10人的人數優勢,這種損耗是絕對值得嘗試的。紅隊能否利用好這次的空投轉機,眾人倒是一直不敢斷定。
不過照專業課教官的看法,開啟空投箱,最關鍵的問題或許不是傷亡,而是臨近結束時卻發現事態不受控制後產生的慌亂。
當意外接二連三來襲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會無可避免地出現悲觀的心態,進而影響準確的判斷。
指揮需要極大的抗壓能力,這種壓力可能來源於隊友的質疑、資訊的冗雜、計劃之外的變故,或者是所有□□短時間內的傾軋。
許多人以為自己能處理,其實只是沒有遇到而已。
看不慣周教官得意的模樣,邊上一教官哂道:「人家連自己任課老師的名字都不記得,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