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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喜歡說話,你們別惹他生氣了。」
「兄弟們,還有十幾個同志等著跟我們會合,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間。有意見待會兒再提,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不要內部消耗!」
居然還有狗腿。
幾個青年瞬間安心了。
·
三人隊伍在城裡遊擊巡視。
奇怪的是,他們周圍的考生越來越少。
一般情況下,為了表現自己,考生會主動過來攻擊他們。而現在半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看見一個活的人影——除了乘風。
第一次遇見乘風,不算交鋒的一次對槍,讓她趁機跑了。
第二次遇見乘風,項雲間考慮到對面想要集合的緊迫心理,主動放行,和平地放她離開。
可是當乘風第三次從他們面前路過的時候,江臨夏忍不了了。
他磨著發癢的牙根,冷笑道:「你說我們是不是太仁慈了?任由敵人在我們的地盤裡進進出出。這是一種極大的羞辱吧?」
項雲間奚落道:「仁慈得用頭去撞他的子彈嗎?」
江臨夏憤而起身,說:「考生都這麼積極,我們怎麼能在這裡揮霍時間?我去追他,你們給我掩護,不能讓他繼續無法無天!」
辛曠豎起拇指,催促他趕緊過去。
江臨夏抱著槍走在前面,循著乘風奔跑的方向追了一小段。
附近一片安靜。
雖然之前也不熱鬧,可此時的寂靜透著股不一樣的味道,總給人一種危險在蟄伏的錯覺。
江臨夏放緩腳步,蹲在牆角,回身沖自己兄弟打了個暗號。
遠處,辛曠搖搖頭,表示從自己的位置,暫時沒有看見埋伏的人影。
江臨夏帶著一絲不安繼續向前。
在他還在試探的時候,乘風又一次跟鬼影般地在前面出現。而且不走正常人走的路,突兀從牆後探出頭來。
江臨夏朝她開了一槍,沒注意是否擊中,迅速轉移到側面的牆後。
他抬起頭,戒備自己頭頂會不會也冒出個人,在給槍上膛的空隙,耳邊再次響起子彈爆破的聲音,驚得他打了個寒顫。
好在他的站位比較謹慎,對方的射擊視野並不開闊,偷襲沒有成功。
江臨夏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斜對面還有埋伏,驚愕的同時,迅速朝深處跑去。
沒等他躲開後方的追擊,半截罪惡的槍口從前面的電線桿後伸了出來。
江臨夏最後叫道:「對面果然有組織了!」
他還不忘大罵一句:「乘風是個變態!」
項雲間問:「什麼組織?你跑太快了,我們跟不上!」
失聯。
項雲間叫道:「江臨夏?」
又一個隊友退場了。
項雲間冷靜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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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臨夏一步三回頭地往前走,走到地圖邊緣時,腳步沉重得幾乎難以抬起。
嚴慎坐在一塊石頭上打遊戲,看見他,欣慰笑說:「你也來啦。」
「嗯。」江臨夏點點頭,在他左側坐下。
兩人並排靠在一起,眺望著遠處微紅的天際線,目光渙散,久久之後,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江臨夏問:「你是怎麼死的?」
嚴慎說:「乘風殺的。」
江臨夏頓時放肆嘲笑:「哈哈哈!乘風那槍法都能殺了你?你還是個狙擊手嗎?」
嚴慎問:「你呢?」
江臨夏笑容裡凝滯,融進了濃重的苦澀味。
「不知道。」
他重新復盤一遍,都沒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知道被埋伏了,但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