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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得不算慢,這小個子是什麼時候跑到他們前面去的?
中年男人將手中名單遞給他們,正要給他們講講這批學生的具體情況,見幾人表情不對,回身仔細一瞧,才發現隊伍裡多出了個人,當即叫道:「誒,這個,這個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他衝過去,作勢要抓人,被對方靈活躲過。
小個子背著身後碩大的白菜筐,與他拉開距離,跑到圍牆邊緣。
「你想幹什麼?怎麼進來的?」中年男人指著她轟趕道,「走開!快走開!」
小個子杵在原地,站了幾秒,才轉身離開。
她翻牆的動作很有技巧,隨意抬手一攀,直接蹬了上去,近兩米的高牆,連個多餘的停頓都沒有,比許多訓練有素的軍校生還要乾脆。
項雲間的眉尾被肌肉牽動著跳了一下。前面中年男人面色不善,嘀咕了兩句,用指尖點著腦袋示意道:「她這兒,有點問題。」
幾人齊齊盯住了他。
男人被他們看得莫名,緊張解釋說:「真的!這裡很多人都見過她!她一直住在城外的一個廢區,監護人很早就死了,又不肯接受政府的收容,對過去幫忙的工作人員十分不配合,行為也特別詭異。」
項雲間問:「那她是怎麼生活的?」
「種種菜,或者賣點力氣活,平時靠各種各樣的工作養活自己。」中年男人哂道,「然後買些機械零件,說要修復自己的身體。這不是有病嗎?」
項雲間的語氣讓人捉摸不出態度,只是低沉的音調總覺得有些嚴厲,彷彿是在指責:「能夠在惡劣的環境裡獨立生活,正常的成年人也未必能做得到。」
中年男人張開嘴,想要反駁,項雲間又很快轉了話題:「先測試吧。」
考試地點在對面的空教室。
一共是三個科目,八個小時,全真模擬。
安裝好裝置,並確認聯網之後,四人輪替監考。先由嚴慎留在裡面,其餘幾人出去透氣。
他們走出教學樓,發現那小個子又回來了。站在前方一架老舊的鞦韆上,面無表情地來回晃蕩。
江臨夏奇怪道:「他們學校裡怎麼還有鞦韆啊?又不是幼兒園。」
項雲間說:「這裡是公園改建,原先的校址已經被炸毀了。」
江臨夏:「哦。」
江臨夏想過去找人搭話,見左右兩個兄弟都沒動作,也打消了念頭,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
盪到最高處,乘風鬆開繩索,從鞦韆上跳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身形比較瘦小,她的動作看起來異常輕巧,輕飄飄地落了地,腳步卻穩當地定住,沒有任何踉蹌。
江臨夏看出她出色的肌肉控制能力,吹了聲口哨,捧場道:「不錯嘛,小弟弟。」
乘風沒有出聲,將手揣在衣兜裡,站在自己的白菜框旁靜靜注視著他們。
過了半分鐘,項雲間抬起頭,主動問:「白菜多少錢?」
對方出聲了,又沒有完全出聲。
「五塊錢一斤。」
響起來的是冷冰冰的機械音。許多聲帶受損人士會用的一種輔佐工具。
「沒有打農藥。」對待賺錢這件事情,乘風明顯要積極很多,大發慈悲式地多說了幾句,「土地汙染,不好種。」
江臨夏不相信:「過去這麼多年了還土地汙染?」
乘風認真點頭,單手將竹筐拎起,說:「這裡五十斤。」
項雲間說:「都買了,你搬出來吧。」
辛曠單手支著下巴,偏頭笑道:「這麼多?吃得完嗎?」
項雲間說:「你們那麼能吃,還怕吃不完幾顆白菜?」
江臨夏拖沓著長音,陰陽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