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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蒙赫威對蒙赫銘失望透頂了,看都沒在看這個二兒子一眼,轉而吩咐人將路家商隊的負責人叫來。
路家商隊的負責人是個快接近六十歲的老頭,他有些草原人特有的黝黑面板,白髮蒼蒼,卑謙地匍匐在大汗腳下,誠恐惶恐地問,「不知大汗深夜召小人前來所謂何事?」
「聽說你家的商隊把我們整個草原的皮子都給收走了?」蒙赫威端著一碗酒,似笑非笑地看著地上跪著的老頭,誰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老人聽罷後,老老實實地回答,「回大汗,確有此事。」
「你們收購這麼多皮子做什麼?」蒙赫威放下酒碗,周身的氣質抖然一變,整個帳篷中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看著叫人膽寒。
老頭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匍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大汗饒命啊,是邕朝商人不知為何突然間加大了收購皮子的力度,從原來的一匹布增加到了兩匹布,此事小人先前也有察覺到不對,稟明過大汗,是大汗您說不過是些不值錢的皮子,不用特意來稟告你,小人才自做的主張。」
「是嗎?」蒙赫威的目光一稟,完全不記得有此事。
「大汗忘了,前些日子小人給大汗送年禮的時候有給大汗提過……」老頭的話點到即止,後面的話再沒說出口,滿是褶皺的臉上已經沁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一臉的恐懼和茫然不知所措。
蒙赫威眯起眼想了想,好像過年之前確有其事,不過那時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打仗上,對這個商人說了些什麼完全沒有映像。
但,那又怎樣?
蒙赫威看著地上顫抖的老頭兒,眼中沒有半點同情,冷漠道,「路家資敵,其罪當誅,念其為草原部所付,免除其罪,只罰沒家產。」
老頭驚恐,「大汗冤枉啊,我們路家向來對草原部忠心耿耿,何時資過敵。」
「你把我們草原人的皮子都賣給了邕朝人還不算資敵?」蒙赫威目光一冷,屹然已沒了耐心。
「可皮子根本就不值錢啊。」老頭覺得冤枉,覺得難以置信,草原上的人都不稀罕那腥臭的皮子,能用它換精美的布匹,是每個家庭夢寐以求的事,如今怎麼就被大汗說成了資敵?
馬鞍的事,蒙赫威不想與老頭解釋,看著老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蒙赫威沒了興致,揮了揮手,讓人把他拖了出去。
能留他們路家商隊人的幾條賤命,已經算的上他仁慈了,還輪不到他們在他面前來撒野。
壓下心中火氣,蒙赫威又看了眼那個半點不惹他喜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兒子,冷聲道,「你可有補救的法子?」
「回父汗,兒子已經派人去更遠的草原部落收購皮子了,只是需要時間,不如就先用布匹做一匹試試?」蒙赫銘也只是拿到了馬鞍的圖紙,並不清楚馬鞍用皮子做和用布匹做有什麼不同,暗探也並沒說明什麼,料想用布匹也應該是可以的吧……
蒙赫威目光一斂,微微思索後,決定還是再給這個兒子一個機會,「嗯,就這麼辦吧,這次可不能再有任何差錯了。」
「是,兒子這次一定做好,不辜負父汗的期望。」
在草原人忙碌的時候,邕朝計程車兵過完年三十,年初一就整軍離合,向被草原部佔領的涇城而去。
這一次是邕朝主動向草原部人開戰,為了保證謝安瀾的安全,謝蒼溟沒有讓他再跟隨軍監軍,而是讓他待在沂城待命。
城牆上哀婉的牛角號聲嗚嗚地響著,在給城牆下離去的軍隊送行。
謝安瀾站在城牆上,目送一隊又一隊計程車兵,沉默不語。
直到他們遠去了很久很久之後,他才收回目光,慢慢從城牆上渡了下去。
因為即將要開戰的緣故,這個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