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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眶還是紅彤彤的,看人的時候老帶著一絲魅惑。
本來人就長得好看,這下更是不得了。
謝安瀾不自然地挪移開目光,「咳,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東西沒有收拾的,你也早些收拾些東西出來,免得明天走的時候太過於匆忙。」
「嗯。」陸乘舲點了點頭。
謝安瀾這才退出房間,走了兩步,復又繞回來道,「也別忘了吃朝食啊。」
「知曉了。」陸乘舲乖乖應下,看著謝安瀾遠去的背影,指尖無意識地拂過剛才謝安瀾揉過的眼眶,嘴角泛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就在謝安瀾他們收拾行李的時候。
一連兩天沒有去上朝的王尚書,此時正蹲在自家的梅園裡修剪著梅花的枝椏。
原本滿園皆梅的梅園,現在中間光禿禿地少了一塊,看起來十分突兀。
「爹,那宸王未免也太囂張跋扈了吧,咱家的梅花說讓他挖了就挖了?」王尚書的兒子王寅一肚子怨氣地跟在他爹身後抱怨。
到了這冬日,整個帝都都沒有一處好景色了,到處都是枯枝敗葉,白雪皚皚,唯獨他家的梅園還繁花似錦,芬香馥郁。
每每到這個時候,家裡文人騷客絡繹不絕,留下詩詞無數,歌賦百篇,成為帝都一景。
致使他的一眾好友們,早就想來見識見識他家的梅園盛景,原本他們約定好了這幾日就開宴。
結果被那不懂事的宸王把梅園中最漂亮的一顆梅樹挖了,這下好了,不僅賞梅宴辦不成了,還連帶著他們家成為大街小巷的飯後茶餘的談資。
甚至還有不少好友到他這裡來問,他們家究竟與宸王結了什麼仇。
結了什麼仇?
他還想問問,他們家好端端的怎麼就招惹了那個混不吝的宸王!
害得他爹在朝堂上被陛下當眾打趣,鬨笑整個朝堂,不得不告病躲在家裡。
已經過去兩三天了,坊間傳聞越來越離譜,連帶著好友看他的眼色都不對了,他心中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這不就跑到自家老爹面前說訴起苦來。
王尚書是個精瘦的小老頭,身高不足七尺,每次上朝夾在一群玉樹臨風的官僚中連個頭都露不出來。
好在他官位尚可,每次站在前面兩位同僚的縫隙中,也得以面見天顏,就是不太引人注目。
王尚書王勐站在木梯上拿著一把剪刀這裡修修哪裡修修,再聽著兒子叨叨絮絮的抱怨,一點都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看上去還有幾分怡然自得。
王寅抱怨了半天,見他爹連個眼神都未給他,心下有些不樂意了,「爹,你怎麼都不說話,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生氣?」
王勐聞言抬了抬眼皮,「有什麼好生氣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家的,王爺挖一顆梅樹又算得了什麼。」
「可……可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啊,你看看外面都把我們王府傳成什麼樣了。」王寅年輕氣盛,並不認同父親的話。
王勐笑著捋了捋鬍鬚,「坊間傳聞不可信也,你身為我兒連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總之孩兒就是氣不過,若不是那宸王,爹爹也不會被人恥笑,咱們家也不至於被人奚落。」王寅胸中溝壑難平。
王勐見兒子一臉氣憤的模樣,無奈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做事只看表象。
「寅兒啊,你還是需要磨礪啊,你只看到你爹我被同僚嘲笑,卻沒有發現陛下最近對你爹我的關注開始漸漸多了起來。」王勐捋著鬍鬚,顯得心情很好。
從前因為他的身高原因,明明是個三品官,卻屢屢不得陛下重用,是所有尚書中最不受歡迎那個。
但是,自從宸王挖了他家梅樹之後,最近陛下竟然有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