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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頓時沒有聲音。
司馬子夏這一句只有一個意思,這仗打定了。
帶兵的是李將軍,而何金寶卻是司馬子夏點的名,只說何金寶最近也閒得慌了,讓李將軍帶出去緊緊皮。
李將軍跟何金寶交好,就著人提前跟他說了聲,也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聽說是皇帝親自點的名,陳霜降不由也呆了呆,她還想著怎麼勸何金寶不要去,這麼一來卻是不能不去,不得不去了,陳霜降只覺得有嘴裡面湧起了幾分苦澀,不由地問:“皇帝這是什麼意思呢?”
關於這事何金寶也是想了好一會,才說:“大約是想著提拔我吧,該是好事。”
陳霜降只聽說濉州那最是窮山惡水,地勢艱難,民風又是彪悍,幾乎人人練武,出名的易守難攻。朝廷人手吃緊,大概是抽調不出太多的兵力來,這一仗怕是很有些懸。
心裡面擔心不已,又是不敢說,只把陳霜降憋得苦。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的兵,陳霜降也沒底,只能是到處打探了,人家都說濉州最是酷熱不過,寸草難生。太陽一落山又是寒冷難道,甚至都能凍成冰,氣候變化難忍。
陳霜降只聽得呆了,憂心不已,想了許久,只能把家裡積存下來的棉花全搬了出來,燒熱水泡開了油,曬乾了,紡成線,織成布,裁了好幾件夏裝,又是細細地填了兩件大棉襖,怕下雨被淋溼,裡面還密密地墊了一層油紙。
過完年沒多久,司馬子夏就下了明旨,二月份的時候,何金寶就要跟著大軍一起開撥,陳霜降熬了好幾個通宵,總算是把這些東西給制好,包起來給了何金寶,兩眼通紅的,也不知道是熬得還是哭的。
“自己小心。”
何金寶看陳霜降這樣子也有些不忍,只是用力抱了抱,眼裡有些不捨,面上卻是帶著笑,說:“嗯,我還要留著命,回來跟你生個女娃的,何珗著實太可惡都不肯跟我親近。”
陳霜降臉一紅,知道何金寶是怕她傷心,也是揪著他胳膊上的肉擰了擰,說:“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是一天都不會給你守,立刻帶著你的娃改嫁,花你的錢財,住你的房子,讓你在地底下哭去……”
所以……一定要活著回來。
大軍開撥是在初二的早上,因為要從司馬子夏手裡面接個虎符,所以後半夜的時候,陳霜降就起來幫著何金寶收拾妥當了,送他出門的時候,陳霜降猶豫了再三,卻終於說了一句:“這一回要是再弄出個什麼綠珠紅珠來,我一定不饒你!”
倒是讓何金寶呵呵笑了好一會,用力地在陳霜降臉上啃了一口,才大步出了門。
軍營重地,無關緊要的人是不能靠近的,陳霜降只能是找了塊高地,遠遠地看著軍隊開走,悵然若失,下來的時候卻是看到了李家的馬車,盧素芬正掀著簾子往外看。
懷孕四個月,盧素芬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但人越是瘦了許多,面色土黃,看著很是不好,陳霜降大吃一驚,趕緊上車問了下,盧素芬卻是眼淚撲落落地掉。
盧素芬年紀有些大,這一胎懷得很是不容易,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幾天就瘦了許多,家裡面又是不安生,小妾小打小鬧吵得厲害,她又是沒了力氣管,李將軍若在倒還好,偏偏這種時候又是出了徵,盧素芬只覺得像是吞了黃連一樣,苦的很。
陳霜降不放心送了盧素芬回家,只覺得這才幾個月沒來,這家裡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主不主,僕不僕的,連口茶都是沒人送,跟以前井然有序的樣子完全不同。
問一下才知道,原來李將軍心疼盧素芬懷孕,想著找人幫她管家,特地請了鄉下的婆婆過來,那婆婆雖然不是什麼惡人,只不過鄉下日子節儉輥了,一到這裡幾乎什麼都是鋪張浪費看不順眼。
盧素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