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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來的嘉寧皇帝司馬子夏,那時候卻是還在蟄伏之期,尚未嶄露頭角,司馬子恆才是司馬家的腦股之臣,倚重之力。
連王巫頤光是和順帝親弟,巫家子孫,大將軍蔣清是保皇黨。擁著保泰帝巫燁,司馬家打出的旗號卻是平逆賊,清君側,雖然明面的大義也是站住了腳,相比之下卻是始終不如另兩家名正言順,天下歸心。
對於司馬家來說,他們要想脫開蔣清開門立宗,缺的是一個由頭,少的是一面旗幟,為自己窮兵黷武,逐鹿天下的行為尋一個正好正當的藉口。
而巫頌鳳彷彿就是上天專門為司馬家量身而造的那一個,論家世血統,他是太子巫烙的幼子,和順帝的嫡孫。巫家三代唯一存活那個,要是由他繼承帝位再正當不過。
論背景勢力,太子巫烙為人和善,最是與世無爭的一個,他為保
家人就平安,也是早早地把巫頌鳳送出京城,才是保著巫頌鳳不依附任何勢力活到最後,有得必有失,這麼一來巫頌鳳卻最是勢單力薄,幾乎就只有他自己一人,無論誰都能輕易利用了他去,對少個傀儡皇帝的司馬家來說,他也是正好的那個。
司馬子恆覬覦巫頌鳳已久,只不過那時司馬家在北方勢力不夠,仍是讓巫頤光得了先,千辛萬苦搶了巫頌鳳,卻是被連王一路追擊。
等逃到江州境內的時候,這大幾百人,折損得只剩了兩個。
在江州邊境,巫頤光與司馬子夏的軍隊打了一場遭遇戰,司馬子夏慘敗而退,也因為如此,巫頤光失了巫頌鳳的行蹤。
綁走巫頌鳳的這一隊人。是司馬子恆專門養得私兵,他們相處多年,感情甚好,沒想到只因為巫頌鳳一個人,幾乎是全軍覆沒,悲憤之餘,那剩下的兩個人也是生出了一股怨氣,只當全是巫頌鳳所害,每日都是對他極盡虐待之事,只讓巫頌鳳生死兩難,痛苦不堪。
在江州里走了幾天,那兩個私兵越發地覺得處境艱難,雖然少了巫頤光追殺,但戰火四起,難民遍野,他們又是帶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巫頌鳳,飢一餐飽一餐,差的時候一兩天都是喝不上一口水,只把這兩個私兵折磨的人形憔悴,面容枯槁。
實在是熬不過去,那兩個私兵就是商量,也別管什麼軍令如山,命都顧不上,倒不如丟了巫頌鳳自管逃命去。
另一個思量一陣,卻是面露兇光說:“要不是因為他,也不會死了這麼多兄弟,更不會叫我們淪落到這種地步,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兔崽子,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拖他到九重地獄去。不丟,我怎麼捨得丟了他,真要餓狠了,這細皮白肉的,不也是好大一餐麼!”
這咬牙切齒,陰狠絕辣的一番話,只聽得巫頌鳳心膽欲裂,萬念俱灰,哪裡還管別的,躥起身,悶頭猛衝,那倆私兵又怎麼會放過他,後腦門上被砸了好幾拳,巫頌鳳猶還摳著泥土爬行了幾步,才是暈死過去。
也不知道多久,巫頌鳳才是悠悠地醒來,大約是被那兩人抓著腳在地上拖行過,一陣火辣的劇痛,身體卻像是散了架一般,半點力氣都是沒有。
那兩人卻是沒注意到巫頌鳳,他們在樹林裡面發現了一對老少,與普通的難民明顯不同,衣著整潔,包裹款款,甚至還有一輛小板車,兩床半新棉被,只看得那兩個私兵貪慾大起,兇性大發。
相互對望一眼,這兩人就是大跨步出了去,動手搶劫,只沒想到那老頭看著七老八十病病歪歪的,居然也會些拳頭,半癱著身體跟他們扭打起來。
巫頌鳳看一眼,只覺得心裡一喜,那兩人被纏住了,一時半會是顧不上這邊,而且他們大約也是沒有發覺巫頌鳳已經清醒過來,正是逃跑的最好時機。
只是剛才被打得有些狠,巫頌鳳還頭暈到現在,好不容易才是站起身來,剛走上兩步,就是氣喘不停,雙腿跟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