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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兵也都趴在了地上就近尋找隱蔽,忍受著對方的炮彈在自己周圍炸裂開來。
這一次兇猛的炮擊僅僅持續了三分鐘就嘎然而止了,因此也被後來的第四聯隊戰時稱為“三分鐘的火獄”。短短三分鐘就打殘了整整一個大隊,也打退了東條英機所組織的第一輪進攻……和他的囂張氣焰。
……
茂陵山、硯池山一線的主陣地因為紅軍炮兵師的精彩表現或者是好運氣而暫時穩住了。不過就整個濟南東郊戰線來說,日軍的第一波進攻還是取得了相當地突破。被突破的主要是茂陵山以北清河以南約五公里的防線。守在這裡的是國民聯軍第二師的兩個旅,負責進攻的日軍則是和仙台第二師團並稱為日軍兩大精銳的熊本第六師團在另一個時空的歷史上製造了南京大屠殺的就是他們
和茂陵山、硯池山一線有險可依不同,劉鬱芬的國民聯軍第二師所把守的五公里防線四周平整的就像是一張桌子,根本就無險可守。而且由於準備時間不足,也沒有修築足夠堅固的防禦陣地,只是草草挖掘了幾條塹壕,在第一條塹壕外佈置了幾道鐵絲網和一萬多個地雷。
今天被劉鬱芬頂在第一線死守的是馮玉祥十三太保之一的孫良誠所指揮的國民聯軍第三旅。日軍的炮轟剛一停,這位歷史上著名的“叛將”便帶著督戰隊,硬著頭皮上了火線。雖然他明知道自己的防線一定熬不過今晚,不過總還是要咬咬牙努力一把的……那個不講道理的馮總司令現在就在濟南東關的城樓上面督戰呢要是讓他瞧見自己的陣地在日軍第一波攻勢中就被突破了,等待他的恐怕真的就是槍斃了吧?
孫良誠剛一到前線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草草挖掘的塹壕這會兒已經破損不堪了,塹壕裡面橫七豎八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有的還冒著青煙,散發著陣陣人體燒焦的惡臭。塹壕前方的一大段土地的地皮似乎被整個掀掉了,密密麻麻都是大大的彈坑,鐵絲網和地雷陣早就不見了蹤影。
“弟兄們都起來準備戰鬥準備戰鬥……”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此起彼伏,傳遍了整條戰線。在日軍炮擊中倖存下來的國民聯軍軍官,還來不及為死去的兄弟哭泣,便咬著牙喊出了戰鬥的號令。瀰漫著死亡氣息的陣地似乎轉眼間就活了過來,每條塹壕,每一個散兵坑,每一個火力點都趴滿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國民軍官兵。他們頭戴著大耳沿的鋼盔,手裡緊緊握著步槍、衝鋒槍,有的則是趴在機關槍的後面,雙手緊扣著扳機。還有的人則將一個個手榴彈的後蓋擰開將它們整齊擺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一種只有戰場上才有的悲壯和沉重迅速在整個戰線上蔓延開來,甚至連一度打算轉身逃走的孫良誠也受到了感染,咬咬牙站在了戰線後方,充當起官兵們的主心骨來了。
照明彈一發接著一發升入空中,它們照亮了大地,照亮了天空,照亮了整個國民聯軍的戰線,也照亮了投入進攻的數千名日本第十三聯隊官兵。
整整一個聯隊的日軍,在國民聯軍的戰線前擺出了堂堂戰陣,步槍全部上了刺刀,在軍官的帶領下便步前進。指揮這場進攻的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十六期步兵科畢業的安藤利吉,和東條英機心翼翼地試探不同,這位留著一副歐洲十九世紀最流行的八字鬍的大佐,似乎也特別迷戀十九世紀的密集散兵線。在他的指揮下,日本陸軍第十三聯隊的數千把刺刀也排出了閃耀的密集散兵線,縱深十餘列,滾動著向前。
與此同時一個日本聯隊所擁有的全部重火器也一起開火了。數十挺重機槍被架設起來,一串串滾燙的火鏈橫掃過國民軍的陣地。四門明治四十一年式75mm山炮也被推到了第一線用直瞄猛轟暴露出來的國民軍火力點。此外十幾門迫擊炮和上百支擲彈筒也瘋狂的向國民軍陣地傾瀉彈藥。
國民聯軍第三旅的陣地上頓時就被一團團騰起的火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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