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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身邊多了一個人,安恪彎著腰湊近他的臉龐。
“害怕最後連朋友都沒的做。她不會答應我的。”搖搖頭,他感覺他和欒羽不是一路人,他給不了欒羽想要的,亦拋不下,這世間許多的虛榮誘惑。
“不試試怎麼知道。”笑容有些詭異,“哥,你一直都是這樣的,缺乏決斷的魄力,所以你也只能做個文官,而不能成為武將。”
“武將?又沒有仗打,很無聊。”
“不然。武將可是有兵權的,比這文官要重要很多。”低沉的聲音讓安洛心中一顫,抬頭正好對上自己兄弟那深邃的眸子,“小恪,你不要做傻事。”
“我能做什麼?”直起身,眸子重新變的清亮,“哥,你多慮了,咱們家的仇我早就放下了。”風揚起他的頭髮,黑色的髮絲凌亂的飛舞,安洛的心中陡然生出些許煩躁與不安,起身離開,沒有看到安恪詭異的模樣。“我的哥哥,你怎麼能忘記呢,那是怎樣的悽慘。”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黑色的眸子裡滿是瘋狂的神色,“這天下,就當是對我們的補償吧,它本來就是屬於我的。”輕聲的低喃化在了細風中,掩藏起了一場動亂。
第二日一早,欒羽便隨著安洛到了皇宮。硃紅色的宮牆壓抑著人透不過氣起來,安靜的小道,只有兩人的腳步聲迴盪。安洛將欒羽安置在了一座亭子裡,便去了早朝。
把玩著手中精緻的金色令牌,只是一個身份的象徵,沒有任何實權,空掛著一個教習的名義嗎?她倒是很吃驚,安洛居然是禁軍的教習,只不過他這個教習有些窩囊罷了。收起了令牌,無聊的在宮中亂晃著,沒有個把時辰想必早朝也是不會結束的。
認真的記著自己走過的路,突然間玩心大起,心中默唸了幾遍“覽景亭”,腳尖點在青石磚上,眨眼間飄出去四五米遠,有些涼的風拂過面頰,覺得心情舒爽,也不再記路,也不知到了哪裡,碰到了巡邏的護衛就將令牌拿給他們看,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麼麻煩。漸漸的,走到了偏僻的地方,悠揚哀怨的琴聲飄入耳中,她自是不奇怪,這深宮之中,有多少的人空守閨房,若說沒有怨婦,她才感到奇怪呢。
不在意的向前走著,路過一道硃紅色的大門,門扉虛掩,依稀可以從縫隙中看到院子裡的衰敗,琴聲越發的清晰,竟是從院子裡傳出來的。不是冷宮,卻為何衰敗成這副模樣?心中好奇,吱呀一聲推開了大門,順著琴音在一間屋子前站定。
屋內,身著素衣的女子臉上不施粉黛,一頭雪白的頭髮異常扎眼,面前的薰香使得她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模糊。
“樑上燕何歸?庭前春深幾許?懶起畫峨眉,倦意未曾消。”歌聲從屋子裡飄出來,欒羽收回了邁出的腳,站在蕭瑟的院子中,靜靜的聆聽著這女人的歌聲與琴聲。
心盼比翼欲雙飛,望穿秋水,君在何方?
等了發如雪滿頭,昔日人歸情已散,滄海桑田,看不見,並蒂花開。
問誰掌輪迴,下一世,我身歸誰?
半生榮辱不棄,韶光逝,年華老,人已離去。
相思何處寄?庭前落葉滿地。夜深衣未解,情絲未曾斷。
我望宮牆深,固步不敢出,紅門布塵,誰人曾推?
聲落琴止,欒羽抿抿乾澀的唇,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姑娘想必不是這宮中的人吧。進來坐吧。”只憑聲音,便覺得這是一個嬌柔精緻的人兒。
“打擾了。”邁開步子走進屋子裡,在才看清女人的臉龐,嬌俏的容顏上染上了時光的痕跡。一頭雪白的長髮更襯得容顏白皙,年輕時定是一個讓人憐惜的人兒。
“荒廢的宮苑,姑娘怎麼會到這裡來。沒有茶招呼,倒是失禮了。”微微一笑,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曲子出自她的口中。
“聽到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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