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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深紡集團審計部的馮人文科了夏天,夏天忙用湖貝金融服務社的電話打過去。馮人文對夏天說:“華僑城的400萬存款想進來。”
夏天問道:“能不能拖上十天八天,到另一個金融服務社存款?”
馮人文不解地問:“為什麼要變到另一個金融服務社去?”
夏天說:“我想換個位子。”
馮人文說:“這樣的話,可能要再商量。”
接完電話,夏天說:“不好意思,這是一個400萬存款的客戶。”
陳士清說:“我們這裡可以進存款了,你就搞到這裡來吧!”
夏天說:“我爭取、爭取。”
話說梅林金融服務社因夏天與餘森鬧了彆扭,餘森因為還想增加貸款,不斷找陳平,而陳平則反覆暗示:要在夏天的事有了結果後才能增加貸款。這樣,餘森便更加起勁地向申虎施壓。
一天上午,周專一找到夏天,要夏天實事求是寫一個彙報,又跟夏天說:“在這件事情上,劉真為說了很多公道話,他是一個好同志。”
下午,申虎也找到夏天,他說:“我原來想,在信貸部搞審、貸分離,你負責審查這攤。但是,現在你與企業鬧了彆扭,你要寫一個檢查。”
夏天說:“這件事原來是三人研究同意的。現在他們不承擔責任,那麼我負全責。要說有錯,假如是我一人決定,也只是個方法有錯。一個信貸人員,對貸款監督支付是正常工作手段,也在他的工作範圍之內的事。十多年來,我在信貸員的崗位上,以銀行的名義終止過指令性的糧食貸款、農副產品收購貸款。你是老銀行,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試想,這樣做要有多大的氣魄?後來,縣革命委員會的一個副主任把官司打到gd省人民銀行,省裡明確表態,說我是對的。這樣一來,縣裡只能在我升官的路上卡我,但在專業領域我是過硬的、好樣的。就說這件事吧,貸款沒有辦妥抵押,就把款用光了,你到時怎麼找他辦妥手續?他的貸款還要還嗎?”
申虎聽了夏天的說法,說:“也許你是對的,但是誰來證明你的清白呢?所以,你還是要寫個檢查。”
夏天生氣地說:“我講一個實在的笑話:特殊時期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小有小的好,我十歲那年,就以學生代表的名義當了我們**的村官,叫大隊革委會委員。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大家批判**,我也跟著喊口號。後來,長大了才知道**臨死前說:‘好在歷史是人民寫的。’你想過沒有,正如你原來的設想,如果安排我搞貸款審查把關,那麼,陳平、柯少基吃什麼?就拿與我這事最沒有直接關係的柯少基來說吧,你知道他五年前是幹什麼的嗎?他的人事檔案現在在哪裡?”
申虎覺得夏天提的問題有點尖銳,但還是固執地說:“現在是講你的問題。你要考慮你自己的前途。我還是希望你能寫個材料給我。”
夏天說:“我尊重領導,也尊重你這位從廣州長堤路137號省人民銀行走出來的老行尊,但我不盲從。你我都是**員,我加入**也是受過不少挫折教育的:從1975年寫第一份申請到透過入黨,整整十年。我以黨性保證我的清白。另外,我可以告訴你,很多時候,我是個桃花源中人,只知有漢,不論晉魏。”
申虎怔怔地看著夏天把話說完,後來,竟然慢慢地走神了。人們無法猜出申虎走神時想的是什麼,但是,申虎與夏天失之交臂卻造成了申虎的終生遺憾。——這是後話。
卻說當時,夏天看到上了年齡的申虎這副模樣,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不說也罷。於是,夏天與申虎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
樊婷的弟弟樊輝在內地公安戰線工作。1994年3月26日,他在廣州開完公安工作會議後來到深圳,看望樊婷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