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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回答說:“我是省紀委的。我今天跟你通電話,首先我要向你明確紀律:你要以黨員的名義,向組織保證,我今天跟你講的,不會跟任何人透露。”
樊波說:“好的,我保證。請問有什麼事呢?”
省紀委的同志說:“我們請你明天下午五時前到省紀委接受問話。你能做到嗎?”
樊波當官也當了一些年頭了,但是,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忙說:“能,能,能!”
這位同志又在電話裡說了:“你到了省紀委找接待室,報給他們這個電話號碼,有人會安排你談話。”
樊波忙說:“好的,謝謝你!”
放下電話後,樊波心裡十分緊張,因為自己一直從事黃燈與紅燈之間的生意,有些業務可能會在客戶端出問題,而受到不同區域的不同部門的查處,現在的問題是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這人哪,心裡一急,就會六神無主,而省裡的同志又要求不能告訴別人,聽他的口氣,好像有點黨內“雙規”的味道:在規定的時間到規定的地點談指定的問題。你想想,為企業的利益忙成這樣,也為市裡貢獻了不少稅收了。現在倒好,忙到去省紀委了,而且明天就要在規定的時間趕到廣州。
話說樊波的父親是一名老黨員,為官一生,處事謹慎,現在離休後享受廳級待遇。聽到樊波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心神不寧,覺得總是有什麼意外之事在他身上發生。便左哄右問,終於問出了他要去省裡談話,但到現在還是像丈二金剛般,摸不著腦袋,不知為什麼要到省裡。他父親是一個細心之人,詳細要他回憶接聽電話的細節。如:稱樊波為同志,打電話到家裡,而不是打到單位,要求保密,等等。只聽他的老父親說:“你暫時時還是可以安心的,可能省裡把你當作知情人瞭解情況,不像是以你為主做的業務有什麼大的關聯,你可以放心地去。”
樊波聽完老父親的話,稍稍安了點心,但還是一個晚上都沒有入睡。
第二天上午,在一家老小目送之下,樊波心裡好像打破了一個五味瓶般,喉嚨裡湧上一股酸意,淚水已經在眼睛打轉,但他強忍了回去,隨即上了轎車,往廣州開去。
到了廣州,他與省紀委的同志接上頭,當天晚上便開始了第一場談話,隨著談話的開展,樊波還是覺得父親見多識廣,他的判斷是對的。但是,接下來的問題還是有,樊波在其前任——這位副市長兼公安局長當公司總經理的時候,也當了不短時間的副職,難道連一點敏感的工作都沒有在一起幹過?
這晚的談話結束後,省紀委留著樊波在招待所過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又接著交談了一個上午,便結束了這次省紀委之行。
樊波走出省紀委的大門,做了兩件事:一是立即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向家人報平安;二是迅速坐上轎車上了廣深高速公路,一個小時後,來到妹妹樊婷、夏天夫婦家裡。人甫坐定,談起了他的兩日驚魂。
夏天看他的神色,確實是受驚不小。於是,一場安排壓驚的活動就此展開。
第二天是星期六,夏天夫婦帶著樊波上了仙湖散心,觀摩了小平手植樹後,來到弘法寺進香祈福。
下了山,回到家裡,樊波對夏天說道:“你翻翻書,看我經歷的事,書上對我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嗎?”
夏天沉吟了片刻,笑著說:“我說說你今年的流年看怎麼樣啊?”
樊波期盼著說:“你儘管說。”
夏天拿出老通書,邊翻邊說:“你是1960年出生,庚子年,肖鼠。今年是戊寅年,虎年。書上說:‘鼠人見虎年,躍馬沿途,應作他鄉之客;孤單影只,喪門星見。’看來,確實有點流年不利。但是,明年是兔年了,‘其年有喜盈門,添人進口……’。對了,你是哪月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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