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第4/4 頁)
的一個學校只有一臺黑白電視機。至於個人嗎,在當時的廣州,一般的處長家庭都還買不起電視機。因此,打仗的訊息只能靠聽戰報得來。同學們每當聽到:“我英勇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推進xxx高地,打死敵軍xx名。而我軍無一傷亡”時,就非常激動,一天的學習也十分愉快。
有一個與夏天很要好的同學,叫周天年,兩人經常一起在長堤岸邊散步。他的父親在惠陽地區當局長,是個經歷過解放戰爭的正處級的南下幹部。一天傍晚,他倆正在長堤走著,看到拋錨在珠江邊上的漁政監督船上的船員在甲板上擺開了桌凳,準備吃晚飯。不一會兒功夫,船上便呼五吆六地喝起酒來。周天年情不自禁地說:“我們如果現在就畢業了多好啊!像他們的生活也不賴。我真的想回去大幹一場!”
夏天聽見周天年的感嘆,從另一個角度說道:“也許我們日後真的畢業工作幾年了,有一天重走珠江岸邊,會說:‘要是我們全班同學重新聚在一起,哪怕是五天抑或是一天,該有多好啊!’人就是這樣,在多愁善感中折磨自己。”
周天年聽到夏天的感慨,也覺得是有感而發,摸了摸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用兩毛四分錢買來的“銀球牌”香菸,拿出兩支,給夏天一支,自己在手上捏著一支。夏天從褲袋中拿出點火機,熟練地為周天年點上火,然後,也為自己點上火。兩人把身體側靠在珠江堤岸的鐵欄杆上,十分寫意地抽了一口,然後,都吐出了幾個圓圈。
當週天年看著那圓圈和珠江水出神的時候,夏天轉過身,面向海珠橋,說道:“在那海珠橋的引橋旁,去年,我父親來的時候,陳健生給我父親照了張照片。現在,我每天經過這裡,都會回過頭去看一看。”
周天年聽到夏天說完,心裡顯得沉重起來。許久才說道:“我父親昨天與我通電話說:‘寶安縣準備建設一個特區,名字都起好了,叫深圳特區。’我們畢業以後,到深圳特區去創業也是好事啊!”
“你這幾天就是因為這事才使自己心理負擔太重?”夏天問道。
周天年說:“畢業後的去向,是人生的十字路口,不能不多想。”
夏天聽罷,心想:“周天年見的世面比我廣,社會閱歷顯然比我豐富,心計也比我多,是一塊當官的料子。”轉而說道:“我父親身體不好,加上大城市謀生也不太容易,我還是想回到我父親身邊。”
夏天說完,兩人沒有再說話,而是手拉著手,漫步往學校走去。
卻說夏天其人長得一表人材,清秀靈氣盡寫於臉上:五官端正、三亭均勻、眉清目秀;皙白透紅的臉龐,筆挺泛白的鼻樑,稍厚的嘴唇配在他的國字臉上,顯現出他性格上剛毅、堅定,不受人擺佈的一面。他的兩個眼睛長得大而有神,在看人的時候,不時發出陣陣藍光,直讓人心裡一懍;如果在批評人時,他的兩眼同時直射過去,那麼,對方的第一印象便是:“夏天很兇”。有人說,夏天長得還有幾分靦腆、有點內向。然而,若是他沒有注意你,而你在看他時,你對他的印象可能是不怒自威,有點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
不須贅述,小的手頭上有一張夏天剛到廣州讀書一段時間後,也就是1978年5月20日(農曆戊午年四月十四日)週末,恰逢其二十二歲生日,他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